云倚风道:“那时恰好有风雨门人在水遥城办事,回来时提两句。”
金焕稍微有些汗颜:“真没想到,这事还传到云门主耳朵里。确实,与莫家曾有过段婚约,还同父亲起去水遥城,想要定下具体婚期,后头却发现那莫小姐已经有心上人,闹着不肯嫁入金家。自不会强人所难,便取消婚约,只是件小事罢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云倚风道,“原来金兄是成人之美,那确不该结怨,反而是施恩。”
“事情就这些。”金焕看向柳纤纤,“姑娘请吧。”
“?”柳纤纤道,“在溯洄宫里,师父最疼,所以引来不少同门嫉妒,她们平日里就抱团排挤,偷金钗首饰,往浴水中加痒粉,坏事做绝,可恶得很。”
就对?你伤人家儿子,怪不得人家要将你骗上山,再用轰天雷来炸。”
“放肆!”祁冉呵斥,“主人家正在讲话,你插什嘴?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,快些给金兄赔不是!”
“……是担心公子,想早些离开这鬼地方。”祁家小厮低低嘟囔,对着金焕不甘不愿跪下,“金少爷,是说错话,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饶吧。”
金焕摆摆手,示意他站起来,又对云倚风道:“因为这件事,内疚至极,幸好岳伯伯家人宽宏大量,没有多做计较。”
“先前倒也有所耳闻。”云倚风道,“听说为给岳灵治伤,金家几乎散尽大半家财,在全国广寻接骨名医,岳掌门深受感动,两家关系非但没有疏远,反而更亲近些。”
云倚风笑道:“都是些姑娘家小把戏,不用追杀到东北来吧?”
“呸,她们倒是想让死,却没有通天本事。”柳纤纤道,“至于江湖恩怨,这是头回单独出门,个人都不认得。”
她嫌疑本就最小,众人便没有再多问。下个是祁冉,他冥思苦想大半天,所说也无非就是个大宅子里恩怨,正妻恨着二姨娘,三姨娘儿子往四姨娘房中放蛇,被自己发现后禀告父亲。精彩是挺精彩,茶余饭后当谈资颇为合适,但显然和目前这诡异局势没有多大关系。祁冉小厮就更言之无物,他刚被训斥过,此番正委屈得很,话都说不利索。
轮到岳之华时,他道:“自幼在镖局里长大,连寒雾城都没出过,直到前年才去关外走第趟镖。叔父子嗣众多,大生意从来轮不到头上,只能捡些堂兄弟们不要肉渣,勉强混饱肚子。莫说是得罪厉害人物,就连见上面也难。”他这番话,明面上是在说未与人结怨,话外意却恨不得明晃晃钉上脑门——自己空顶着少爷名头,实际上只是岳家打杂养子,与叔父关系也并不亲近,
金焕叹气:“只可惜再多银子花出去,岳兄腿都无法彻底恢复,实在是对不起岳伯伯。”
云倚风问:“只有这件事吗?”
金焕笃定道:“只有这件事。”
云倚风道:“可还听过件事,金兄前些年曾与水遥城莫家小姐订下婚约,可后来却突然取消,不知是何原因?”
金焕还未来得及回答,柳纤纤先在旁边“噗嗤”笑出声,饶有兴致道:“还以为风雨门只关心江湖大事,原来连这些儿女情长纠葛,也要打听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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