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极好。”岳之华答道。金家靠着岳家吃饭,平日里自然恭敬有加,而祁家出关做生意,也要靠着岳家镖局押货,这群人都是相互依存、相互扶持关系,实在找不出理由要彼此暗算。说完还没等云倚风问,又主动补句,祁冉与小厮亦是相处融洽,至少在自己每次见到时候,两人都亲近得很,祁冉心肠软,好说话,平时赏赐起来也大方。
云倚风摸摸下巴: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所以才说,这整
“谁说你命不好。”季燕然耐心诱哄,“你想想,西北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,现在正艳羡门主,能与本王同吃同住同生共死。这命格,可谓再好不过。”
云倚风听得胸口闷,暗道你还是闭嘴为上,再多两句,怕是会忍不住想打人手。
两人穿过长廊,恰好撞见脚步匆匆岳之华,对方正在低着头想事,猛然被人迎面拦住,惊得后退两步,抬手就要拔剑。
云倚风赶忙道:“是。”
“原来是云门主与季少侠啊。”看清眼前人后,岳之华明显松口气,“吓跳。”
命捂着裤腿,应当也是为遮掩这个。”季燕然道,“但看他平日里吃穿用度,不像是会干粗活,顶多伺候少爷日常起居,没道理落下这些疮疤。”
云倚风猜测:“你意思,祁冉虐待他,或者干脆说是祁冉杀他?动机呢?”
“至少他们二人之间,肯定有个藏着秘密。”季燕然从他手中接过灯笼:“走吧,天气太冷,先回飘飘阁。”
这路寂静,风吹雪乱。园中花草早已凋零,水池亦结厚冰,再不见夏日里莲叶田田、摇曳锦鲤。切都是死气沉沉,偌大个院子,竟没有半寸地界能寻出丝生机。云倚风心想,哪怕以后食物充足、哪怕再也没有暗杀与枉死,单在这灰败之地日复日地住下去,只怕也会压抑窒息,疯疯傻傻。
季燕然扶住他胳膊:“小心台阶。”
云倚风问:“外头又黑又冷,岳兄是要前往何处?”
“刚从观月阁里出来。”提及此事,岳之华又想叹气,“祁兄小厮在缥缈峰上丢命,身为半个地主,总得去看看。”虽然这“地主”实在不尴不尬,里外不是人,但名字里既然带“岳”,那只好硬着头皮也要去安慰番。
“岳兄也别太上火,所谓清者自清。”云倚风寻处避风廊凳,又问,“在上山前,岳掌门表现可有异常?”
“当真没有。”岳之华苦道,“自从轰天雷之后,就仔仔细细想再想,可确实并无任何异样。叔父平时待什样,那日交代事情就还是什样。”
云倚风继续问:“那金家祁家,与岳家镖局关系如何?”
“其实抛开小厮不谈,还有件事直没想明白。”云倚风看着他,“幕后那人究竟想要王爷什?不要命,那就是要心?或是要合作?要东西?”
季燕然道:“若说,也不知道呢?”
云倚风却不信:“无所知,不像传闻中萧王。”
季燕然笑笑:“萧王也不是出生就能事事皆知、窥尽人心,这回是当真不知道,所以才要等。”
“说半天,原是命不好。”云倚风把手缩进大氅,“没赶上王爷洞察世事运筹帷幄好时候,却跟着猛子扎进浑水旋涡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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