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贼这行,虽说为人不齿,亦是有规有矩,尤其是些自诩“侠盗”,更加这也不偷那也不偷,比名门正派忌讳还多。但偏偏这地蜈蚣是个例外,他三岁就被亲爹带入行,贪婪心狠功夫高,从来只顾着自己,自
“能在他手下捡回条命,已经要念阿弥陀佛。”不说还好,越说越气,柳纤纤单手拍桌子,震得茶杯乱跳,“以后再不给他送饭,爱吃不吃!”
玉婶知她嘴硬心软又娇蛮,也没多说,帮着包扎好伤口后,就匆忙赶去前厅,结果刚好遇上那黑影被盆水泼醒,正哭着喊着磕头求饶,眼泪鼻涕齐飞,再配上张狰狞刀砍恐怖脸,简直看得人毛骨悚然,胃里翻滚。
“婶婶怎来。”云倚风招招手,“过来这边,别看。”
“这……是鬼还是人啊。”玉婶哆哆嗦嗦地问。
云倚风笑笑:“不知道,听他嘴里呜啦啦,八成是个脑子有问题短命贼,还是烧吧。”
然道:“对她事没兴趣。”
至于该对什有兴趣……季燕然拎起地上黑影,对云倚风道:“你先送金兄回观月阁,带此人去前厅。”
“不必回观月阁。”金焕赶忙道,“爹每次服下补丸后,都要静心调息好阵子,现在回去反而叫他担心,不如先把贼人弄醒,说不定能早些找到解药。”
这话说得也有道理,唯宝贝儿子瞎,怕是大罗神仙也难“静心”,万调息未成反而被激得走火入魔,岂不倒霉。于是云倚风扶起金焕,随众人道去前厅。
另头,柳纤纤回到流星阁后,也顾不得自己伤,先从口空缸里把玉婶拉出来:“婶婶,你没吓到吧?”
“别,云门主,别烧,饶命啊!”那黑影狠狠搓两把脸,在耳后用力撕,竟完整地揭张漆黑面具下来,皱着眉毛道,“是。”
面具下脸虽说也丑,但总算有人形,是个四十来岁枯瘦男子。云倚风啧啧:“方才看跑步姿势就觉得熟悉,果然是你。”
季燕然对中原江湖并不熟悉,于是侧首问:“是谁?”
“地蜈蚣。”云倚风道,“有名飞贼,从豪门巨富到千年古墓,没有他不敢偷,这回本事更大,连缥缈峰都能爬上来。”
“云门主,你就高抬贵手饶吧。”地蜈蚣是老油子,也没什脸皮不脸皮,说着说着反而还委屈起来,抹着假惺惺眼泪道,“是被那些孙子给骗啊!”
“没事,姑娘怎受伤?”玉婶被她这狼狈模样吓跳,“这……满身都是血,快回屋坐下。”
“皮外伤而已,不打紧。”柳纤纤屁股坐在椅子上,嘴里埋怨,“都是那暮成雪害,黑天半夜在花园里撞见,以为他是贼,就打起来,结果被砍伤胳膊不说,还差点冻死在雪地里。”
“是暮公子撞响那些铃铛?”玉婶听得稀里糊涂。
柳纤纤无力摆摆手:“算,这事复杂得很,三两句说不清楚。婶婶还是先帮处理好伤口,咱们起去前厅吧,今晚闯进来那个贼已经被抓到,此时云门主正审着呢。”
“当真?”玉婶听也是惊喜,连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。她取来药箱,小心翼翼替她清理干净血污,看清楚伤势后反而更担忧,“都快到骨头,这刀可不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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