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蜈蚣继续嬉皮笑脸地问:“暮公子,哪个木啊?”
柳纤纤学他语调道:“暮成雪啊。”
地蜈蚣:“……”
地蜈蚣“噗通”跪在地上,磕头大哭道:“爷,知错,今晚保证不说话!”
暮成雪实在闹心,转身往外走,地蜈蚣看云倚风眼,不甘不愿踩着小米碎步跟上。柳纤纤对玉婶说:“们也回去吧,吵闹这夜,明早大家都要睡觉,别辛苦做早饭。”
“亏得你这回没走山路。”云倚风拍他肩膀,“否则只怕早就被炸成肉泥。”
地蜈蚣脸色惨白:“啊?”过阵子又耷拉下脸,哭道,“敢情是撞上江湖寻仇?”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云倚风勾勾手指,“张嘴。”
地蜈蚣不甘不愿,将嘴半张:“说好,下山就给解药啊。”
云倚风扬指弹,将毒药丢进他嘴里,目光在房内转圈,伸手点将道:“今晚你就与这位公子同住!”
然不受同行待见,这次就是因为得罪东北地头蛇,才会被忽悠到赏雪阁送死。
“年前也来过缥缈峰,当时这里刚建成,又没有仆役护院,到处都是好东西。”地蜈蚣沮丧道,“所以前几日听说岳名威又请富户来赏雪,脑子发热就想再偷回,谁知住着居然是云门主,真是该死,该死啊。”
“废话先别说。”云倚风问,“那股烟里究竟有什,金兄眼睛还有救吗?”
“有有有。”地蜈蚣连连点头,“那就是普通蝎尾花烧干磨粉,连解药都不用,过个两天自己就会好。”
听他这说,金焕顿时松口气,直紧握住云倚风手也松开些许。季燕然若有所思看着地蜈蚣:“你说你是从后山抓住枯藤,路攀上来?”
“厨房里有馒头,粥也是熬好,热热就成。”玉婶道,“云门主,那你们也早些歇着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目送两人离
暮成雪:“……”
地蜈蚣缩缩脖子,他可没忘记方才是怎被这白衣人丢上天,功夫高得邪门。但转念想,自己现在也算是个有用人,无非同住晚,对方应当不至于杀自己,于是舔着脸赔笑套近乎:“这位大侠,不知如何称呼啊?”
暮成雪不悦道:“为何云门主不收留他?”
云倚风扶住身边人,蹙眉道:“中毒,虚弱,要疗伤,打扰不得。”
季燕然与他配合无间,掌心往后背轻抚两下,抬头忧虑道:“那就有劳暮公子。”
“是。”提起这件事,地蜈蚣语调中难掩自得,炫耀说那些藤蔓都是上回走之前种下,精心挑选又疯又粗壮绿苗子,果不其然,只个季节就长成爬绳。
“寻常人就算看到,也不敢试,得老手才知道该怎走,当然,像云门主这样绝世高人,那简直如履平地啊!”地蜈蚣边奉承,遍又把眼珠子往柳纤纤身上粘——又油又色,本性难改。
柳纤纤却没空骂这老色狼,反而眼前亮,欢喜高兴道:“那们岂不是可以离开缥缈峰?”
“明早去看看吧。”云倚风站起来,对地蜈蚣道,“若此番能顺利下山,便饶你命。”
“跟着,自然能下山。”地蜈蚣砸胸脯保证完,却又费解,“怎,难道诸位是被困在山上,前头那路走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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