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成雪道:“睡觉。”
柳纤纤又问:“有证据吗?”
暮成雪道:“没有。”
他语调冰冷,又有杀人如麻名声在外,柳纤纤自然不敢太过放肆,只低低嘀咕句,没凭没据满身疑点,倒是理直气壮得很。
云倚风圆场:“凶徒也未必就在这厅中,既然地蜈蚣能闯进来,那其余人能找到其余路,也未可知,况且还有个不知所踪岳之华。大家既然同在条船,总不能稀里糊涂就先自相残杀。”
“什意思?”金焕听到后,也急急问。
云倚风解释:“那些能下山藤蔓,已经被人全部割断。”
金焕膝盖软,靠着季燕然才没有跌坐在地:“是谁干?有脚印吗?”
没有脚印,也不会有脚印,黎明时分那场狂风大雪,足以掩埋所有痕迹。云倚风看眼众人,道:“快下,bao雪,先回赏雪阁吧。”
若说地蜈蚣先前还是吊儿郎当,没把切当回事,那当他看到那些断藤时,才算真切地感受到恐惧——死亡恐惧。他随众人回到前厅,围坐在火盆边,虽说室内温暖,却依旧停不下颤抖双手。
邱道长捋胡须:“于寒冷风雪中遇点星火,于漫长黑夜中遇束微光。”
吴所思双目殷殷:“啥意思?”
邱道长颇为同情地看眼这没文化之人,长袖飘,翩然离去。
吉。
大吉。
属小声解释,“吴爷是想替王爷测凶吉,可王爷生辰八字,那是随便能给出去吗?所以只能用旁人替代。”而此行既是和云倚风同往,那很大程度上,云倚风凶吉,也就是季燕然凶吉。
林影:“……”
服。
邱道长在收钱办事方面,向来没有半分得道高人架势,从吴所思手中接过银元宝,笑容满面看半天那生辰八字,然后摇头道:“说不得啊。”
吴所思不满:“为何?”
“话是这说没错。”柳纤纤
云倚风用茶碗盖撇去杯中浮沫,也未说话。倒是柳纤纤按捺不住,先开口道:“昨晚直同婶婶在起,从未离开过流星阁。”
“是啊。”玉婶也道,“们昨晚睡得熟,都是觉就到天亮。”
金焕手握住季燕然,另用涣散双目在厅中寻找着暮成雪:“是你干,对不对!”
地蜈蚣无辜被盯,叫苦道:“真没干啊,昨晚直被锁在西暖阁偏厅里,险些被冻死。”
他这说,倒是将暮成雪嫌疑又多加两分,这回连柳纤纤也跟着问:“喂,你昨晚都干嘛啦?”
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
……
缥缈峰顶,黑云如晦,天边隐隐传来闷钝惊雷。
地蜈蚣连滚带爬扑到悬崖边,看着那些断裂藤蔓,惊愕道:“这,这昨晚还是好好,怎夜之间就……是谁,谁干!”
其余人站在他身后,皆沉默不言,只有玉婶往柳纤纤身边靠靠,战兢道:“是被人割断吗?”
邱道长道:“天家命数说不得,而此人命数,和天家命数牢牢绕在起,几乎要融为体。解不开,看不明。”
吴所思听得惊,这……还真是半仙?
又赶忙追问:“哪种绕法?”
邱道长和他大眼瞪小眼,什哪种绕法,没听懂。
吴所思只好具体描述:“是吉祥如意绕,还是凶险重重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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