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柳纤纤猛然抬头:“当真?”
云倚风道:“风雨门答应事情,从未反悔过。”
“好,说,说。”柳纤纤用力吞咽下,将所有血腥与痛楚都强压下去,脸色涨红道,“叫莫小雨,水遥城莫家那被金焕退婚小姐,就是堂姐。”
金莫两家婚事,是多年前就订下,原本门当户对,后头金家却攀上岳家镖局,逐渐富贵显达起来,在对待未来亲家时,亦顺理成章多几分傲慢。那年上门商议婚事,父子二人在席间多喝几杯酒,回房后昏昏沉沉,又吃多参茸补药,时血气上涌,竟将
当夜,在玉婶厨房小隔间里。
云倚风用热水化开药丸,小心翼翼替她灌下去。
“咳……”柳纤纤悠悠醒转,在看清两人后,布满疤痕脸先是微微抽搐下,旋即双眼噙泪,愤怨道,“为何要拦着报仇?”
“姑娘先前只说喜欢,可没说过什报仇之事。”云倚风继续喂她喝水,“声不吭就跑出来杀人,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柳纤纤试着动下,周身阵阵刺痛,只得又瘫软回去。
逼问,“她与你们根本就没有关系!”
周明狠狠道:“她就是个疯子。”原以为只是个暗恋云倚风丫头,想着强拦反而容易惹人起疑,又觉得即便上山,也无非是乱中添乱,正好看看季燕然会如何处理,却不知竟是别有目。
“是,她疯。”季燕然声音中隐隐有些怒意:“她是被金家父子逼疯。”
刚开始时候,在柳纤纤身上确有太多疑点,对云倚风毫无理由爱慕、从未取下易容面具,对金家父子时而体贴,时而又难掩厌恶,还有在每次凶案发生时鬼神之语,都不像是为要解决问题,反而更像是在添油加醋,往谜团上再笼层云雾,俗称,搅浑水。
云倚风曾对季燕然说过,她似乎根本就不想下山。
云倚风放下水杯:“姑娘应当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吧?这些年为练功,碰不该碰毒蛊,早就五脏俱损,回天乏术,溯洄宫并无如此邪门功夫,你到底是谁?”
柳纤纤颓然地闭着眼睛,不肯说话。
“毒已渗入肺腑,此番又受内伤,恕直言,姑娘怕是撑不几天。”云倚风继续道,“连走路都困难,要如何去杀金焕?”
“那是因为——”柳纤纤咬牙切齿,原想怒骂两人多管闲事,却不慎牵动伤处,又咳嗽大半天。
“说说看。”云倚风替她拍背,“若真有大仇,向姑娘保证,定会让他血债血偿。”
所以在玉婶中毒时,两人便极有默契地,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柳纤纤身上,假意冲出飘飘阁,实则守在暗处,果然看到对方拔刀行凶。
“后悔。”季燕然字句道,“就该让她杀金焕。”
原以为柳纤纤也是整个计划部分,才会出手阻拦,却没想到金焕竟会毫无征兆地发疯,突然扑过来要杀她。
当时季燕然正站在柳纤纤身后,在极短时间里,他瞥见金焕眼底闪而过杀机,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装瞎,背后或许还埋有更多秘密,于是当机立断,暗中在她背上按下掌,打散金焕夺命内力。
柳纤纤被当场震晕,云倚风也顺理成章,带着她“尸体”离开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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