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是本地人,哪条街道有历史,哪家饭馆最好吃,都能滔滔不绝如数家珍。心里记着老吴出门前叮嘱,连遇到糖葫芦摊子时,都要停下买上两串,又问:“这附近还有家桂花酒酿,云门主喝吗?”
“已经吃整整路,先歇歇。”云倚风看着前面,“那条巷子似乎不错,里面是什?”
“就是些家宅院落,不过这巷道确有些年头,附近住着全是显赫体面人家。”阿福陪着他往里走,“房子建得是栋比栋好看,连木匠泥瓦匠都要从外地花重金来请,讲究着呢。”
透过那些高矮错落围墙,所见到屋檐飞角确处处精巧别致,可见确花大工夫。只有处院落,显得有些斑驳陈旧,似是年久失修,门上
只可惜,并无所获。
但无论是否有“获”,年总是要过,眼看着就到腊月二十八,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街道上也挂出红灯笼,煞是喜气,看就吉利高兴。
老太妃笑道:“云门主别总是陪闷在家中,该出去好好逛逛,再到八仙楼里吃顿,那儿烤鱼是王城绝,听说白曲河畔还有人搭台唱戏,热闹极。”
“太妃不去吗?”云倚风问。
“每年今日,宫里都要赐赏,得在家中候着。”老太妃道,“去吧,玩得开心点。可惜凌飞不在,只有让阿福陪着你。”
或许还能找到些相关记载。至于什血灵芝,实在是闻所未闻,不过恕在下直言,像这种号称能包治百病、起死回生神丹妙药,大多是民间百姓胡乱编造出东西,信不得。”
老太妃点点头,站起来道:“那往后云儿毒,就有劳诸位。”
管家老刘亲自将众位太医送出王府,前厅里,吴所思替老太妃换杯热茶,道:“也替云门主看过,那毒当真邪门,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,可只要稍被挑出点苗头,就是刺骨锥心、气势汹汹夺命架势。”
“你这些年在漠北,算见过不少奇毒蛊术,连你都说邪门,可见当真是不好解。”老太妃又问,“那当年绑匪呢?想个办法将他找到,惩治与否暂且不说,至少先问清楚灌进去都是些什毒物,才好对症下药啊。”
吴所思道:“问过,可云门主说,那人早就已经死。”
云倚风没听明白:“凌飞是谁?”
“那也是燕然朋友,个倜傥潇洒公子哥,爱吃爱玩,浪荡胡来得很,远没你这般乖巧听话,回回到王府都要闹个翻天。”老太妃嘴里虽在埋怨,语调却是带笑疼爱,又让丫鬟替他取来新大氅,“裁缝刚刚才送进门,不知道合不合身,仔细穿着别着凉。”
“嗯,多谢太妃。”云倚风笑得开心,“很合适,也很暖和。”
他喜欢这里,像家样。
也喜欢王城,有好吃馆子,有好客百姓,有喧嚣温情俗世风景。
“死?”老太妃越发苦恼:“唉。”
老吴也道:“唉。”
怎就是堆乱麻呢。
……
当朝天子也听说这件事,于是道口谕传往太医院,令他们万不可懈怠,定要想办法医好萧王朋友。时间,太医院里灯火亮得是通宵达旦,众人都在紧张而又仔细地翻阅着医术古籍,希望能从那些细碎繁琐记载里,找出有关于解毒只字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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