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详细问过云门主。”院首道,“他只说年幼时期曾被人绑架,在那时灌许多瓶毒药下去,至于到底是什,实在不知道。”
老太妃听得直叹气。
院首又宽慰道:“云门主病症与脉象,们已经悉数记录下来,太医院中还藏有不少医书,待大家回去细细翻上遍,
老太妃也听得颇为头疼,来头疼自家儿子嘴里没边没际,人命关天事情都能拿来乱说,二来亦是心里惋惜,那般品貌不俗年轻人,怎竟会染上治不好毒。于是当下就吩咐老刘,让他把最向阳宽敞客院收拾出来,也不要再去外头买布料,前几天皇上刚差人送来贡缎雪纱,赶紧去挑几匹清淡素雅,替云门主裁几身冬衣,可别又冻病。
时间,整座王府都因为云倚风登门,而变得忙碌起来。
风雨门弟子原打算住客栈,也被老太妃叫回家中,反正府里空置院子多,过年聚在起挺热闹。
往后几天,裁缝御医轮着上门,云倚风才刚在前厅里量完身形,就又被叫回后院住处看诊,想坐下歇片刻都不能。风雨门弟子看在眼里,都觉得感动非常,感慨这萧王府当真是好客又热情,果然大户人家,慷慨!于是平日里闲得没事,也会主动去各处帮帮忙,很快就与王府众人打成片,勾肩搭背称兄道弟,彼此相当熟络。
老太妃问:“如何?”
必将城里最好裁缝师傅请来,云门主行李全部在雪山上被烧毁,沿途没买到什好衣裳,眼看就要过年,得抓紧时间才成。
刘叔听得愣愣:“连衣裳都归王府管?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吴所思双手揣在袖子里,用胳膊肘捣捣他,压低声音说,“这云门主,可怜着呢。”
身后有人问:“哪里可怜?”
“太妃。”吴所思赶忙行礼。
各位太医坐在下头,皆面面相觑,过片刻方才回道:“太妃,云门主这毒不好治啊。”
“知道不好治,否则如何需要劳动太医院,这民间又不是没有大夫。”老太妃道,“说说看,到底有多难治?”
众人又是阵沉默,最后还是院首硬着头皮道:“怕是……无药可医。”
能进太医院大夫,那都是经验丰富名医,各种江湖剧毒亦是见过不少,可实在辨不出云倚风究竟是中什毒,只觉他脉象毫无规律,时而急促如擂鼓,时而又细如蛛丝难辨,再听他说毒发时状况,时而彻骨生寒,时而燥热难耐,疼晕过去是常有事,如此频繁交替,极易损耗元气,加之最近又有越来越不可控趋势,实在不妙。
老太妃又问:“连中什毒都查不出来?云儿自己也不知道?”她故意叫得亲热,是想让这些人再多上几分心。
“行,跟说说,他哪里可怜?”老太妃继续道,“身子不好要请御医,这是知道,燕然在信里已经说,还有呢?”
“还有,王爷骗人家。”老吴四下看看,用做贼般心虚语调,将血灵芝事情大致说遍。
老太妃:“……”
“明日就去宫里。”吴所思自安慰,“太医院药材库眼看着要堆成海,总能找出来十七八根血灵芝吧?听这名字,也并不是很稀罕嘛,刘叔你说,是不是?”
管家唉声叹气:“造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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