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道：“本王知道。”
“嘶……等等，不对啊。”林影指着周明
鼻子，“你是不是存心诱骗王爷，来与卢公公见面？”
张孤鹤也厉声呵问：“到底是怎
回事？”
“大人。”周明跪在地上，咬牙道，“
若如实招
，可能免去死罪？”
张孤鹤许诺：“如你肯如实招供，本官自会在奏章多提
笔，若确有立功，圣上自然也会酌情考虑。”
“林将军，话可不能乱说啊！”卢小凳脸色白，“什谋反，这是要株连九族。”
“不是你叫家王爷来议事吗？”林影揽住他肩膀，嘴里埋怨，“说公公，谋不谋反暂不论，先把舍利交出来吧，卫烈可还在家里眼巴巴盼着呢。”
“哪来什舍利。”卢小凳越发欲哭无泪，“王爷，这到底是怎回事？”
“怎回事，公公当真不知道？”季燕然笑道，“不打紧，这其中来龙去脉，周副将可是再清楚不过，不如交给他解释。”
话音刚落，外头又传来阵嘈杂脚步声，大门被“砰”声向两边撞开，两列官兵如潮水涌入，领头之人跑得气喘吁吁，正是望星城地方官张孤鹤。
否则被主子看见，怕又要说窝囊。”
林影啧啧：“没看出来啊，你还挺注意自己形象，不过这绳子横竖只是个摆设，解倒无妨。除此之外，还有别要求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周明低头，“王爷请。”
凤仙路距离客栈不算远，穿过几条巷子就是，街口那株歪脖子柳树也甚是醒目。
大门是虚掩着，推就开，院子里头安安静静，不像是有人。
“是。”周明看眼季燕然，狠狠道，“王爷此番来找卢公公，是想问明当年传位密旨事！”
他这话掷地有声，张孤鹤却怒斥道：“胡言乱语！王爷若想问如此私密之事，又为何要在昨晚主动找到府衙，让本官带兵在此候着？”
周明闻言脸色白，扭头看向季燕然。
林影还在旁边替卢小凳顺气：“没事，没事啊公公，你可千万别晕倒，等会就带你到集市上买兰草去。”
季
见到他来，周明面色变，低声对季燕然道：“王爷，们被发现。”
“张大人。”季燕然面不改色，“你这大过年，不好好待在家中，带兵跑来空宅做什？”
“回王爷，下官今晨接到密报，说……”张孤鹤顿下，朗声道，“说在这处大宅里，会有反贼密谋集会。”
“什反贼，什密谋啊。”卢小凳平白遭此污水，险些又急秃几分，“是来这里买兰草，不是说这里有稀罕兰草吗？结果客商没见到，刚进门王爷倒来，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两句，张大人就又冲进来。”
“王爷。”张孤鹤继续道，“按照大梁律法，若事关反贼，无论大小虚实，皆要五十上报朝廷。”
“主子。”周明在院中道，“客人到。”
话音刚落，屋里就传来板凳挪动声音，脚步声愈近，门帘被把掀开。
是名精瘦矍铄老者。
“王爷，林将军？”他疑惑地打量着两人，在看清周明后，面色又白，“周……怎你、你还活着？”
“不是吧？”林影瞪大眼睛，围着老者转两圈，“卢公公，你说你都这把年纪，怎还惦记着谋反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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