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轮到云倚风纠正他:“是王爷,不是王爷与。”
是无辜,而且你这回雇风雨门办事,银子又没付。
“老吴这不是不在吗。”季燕然觉得很冤枉,“这样,全身上下,云门主看着什值钱,尽管拿去。”
“当
季燕然道:“还剩最后两个。”
“官府和风雨门都在找,也不知能否抢在对方前头,将两人平安带回来。”云倚风递给他杯热茶,“许老太爷呢,怎样?”
“在见到许秋如尸体后,他就彻底病倒,卧床不起。”季燕然道,“这把年纪,受不住刺激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经此变故,就算许秋意与许秋平能被平安找回,许家也已毁大半。”云倚风坐在桌边,“将教徒搞得家破人亡,自己却不落点好处,总觉得,这不是红鸦教作风。”
“还有另种可能。”季燕然拖把椅子,反着跨坐在他对面,“倘若许秋旺身上没有那张鬼画符,你会如何?”
里解手啊,到现在还没回来,正打算去寻。”
“快,各自去找!”家丁来不及解释,“就在这附近,务必要把人带回来!”
账房稀里糊涂,还没等他搞清楚,面前人已经“呼啦啦”散开,看大家个个面色紧张,像是出不得大事,便也来不及多问,道跟着下沟。
此时日头正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倒春寒之前天气,热起来比起夏日也差不许多。账房连滚带滑跳下矮坡,嗓子喊得要冒烟,靠在树上气喘吁吁歇会,刚想着要去哪里寻点野果,额上突然就溅开滴微冷水滴。
“呸呸!”他以为是巢中鸟粪掉落,胡乱抹把就抬头向上看去,金色阳光从枯枝缝隙间穿过来,刺得眼睛睁不开,而在那片晕眩光芒里,双脚正悬挂在空中,被风吹得左右摇晃。
“你?”云倚风想想:“王爷回王城,回风雨门。”
季燕然纠正他:“是送你回风雨门后,再回王城。”
云倚风笑:“懂王爷意思。”
回风雨门也好,回王城也好,总归都是要走。许家虽富甲方,但大梁从北至南,这样富户豪绅何其多,就算家中接二连三闹出童谣命案,落在朝廷眼里,也无非就是桩比平时更诡异血腥凶杀案,头疼棘手亦该是由张孤鹤来疼,远不够资格让季燕然留下。可旦有那张红鸦教符咒,性质就完全不样,邪教重现于世,就算萧王殿下心里再想走,都不能走。
“红鸦教曾兴盛时,上年纪人大多见过符咒,能随手画出个七八十张不稀罕。”季燕然道,“十八山庄里没有任何与红鸦有关物件,你先前亦分析过,许秋旺没有参与邪教动机,所以猜测,或许他生前当真不知红鸦教为何物,死后才被凶手塞张符,为是让你也卷入这件事。”
“啪!”又是滴血溅开在地上,将赤褐色土壤浸得微微湿润。
账房瞳孔紧缩,膝盖发软后退两步,重重跌坐在地。
“救命啊!死人!”
……
许秋如尸体被运送回十八山庄。在从树上被解下来时,他脖颈已被那粗糙麻绳勒断半根,双目外突表情狰狞,舌头吐出半尺长,妻妾儿女只哆哆嗦嗦揭开白布看眼,就连惊带吓带悲痛,当场晕倒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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