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秋平平安归来,对于十八山庄来说,显然有着极其重要意义。来家中总算有主心骨,二来只要将人好好保护起来,那恐怖童谣也就不会再应验,什“最后只年纪小,哇哇哭着要找粮”,听着像是与吃食有关,二掌柜是,bao食无度,这个看起来似乎又是吃不饱,所以许老太爷强撑着病躯坐起来,下令家丁对许秋平住处严加防守,加上官府差役,里外几层固若金汤,每日他饭菜,皆要由不同丫鬟仆役先尝过轮,数量上更是严格控制,哪怕再没胃口,都得吃够三顿三碗饭。
许秋平走南闯北,见过世面最多,经过风浪也最多,原先还觉得这安排太大惊小怪些,但在亲眼见过二哥惨状后,后背却登时就起层白毛汗,像那般瘫软地蜷缩在床上,成天嘴里含糊不清叫喊着,哪里还像个有尊严活人。除夕夜团聚时,尚且是大家子人热闹喜庆,转眼兄弟五人就少三个,四哥至今杳无音讯,配合那“血流成河”童谣,只怕也是……凶多吉少。
他惶惶道:“张大人,你可要帮帮许家啊。”
“是,本官自会全力缉拿凶手。”张孤鹤道,“不过在案件侦破之前,许五爷还是哪里都别去,就好好待在山庄中吧。”
“个扳指,有什腻不腻。”季燕然连哄带骗,“听话。”
云倚风抬手就是掌,脚下也后错两步,从他眼前闪即逝,看架势又想带着八十万大军跑路。
季燕然哭笑不得,把握住对方手腕,将人重新拉回身前:“这玩意黑不溜秋又不好看,还沉,下回弄块羊脂玉,给你雕个更白更细润,如何?”
云倚风淡定道:“王爷上回欠那镶金镶玉镶翡翠还没兑现。”
“将来起,将来起。”季燕然硬把兵符拿回来,嘴里跑得没边没际,“你还想要什,不如得空列个单子,萧王府里除娘,剩下尽管搬。”
真?”云倚风将视线落在那枚扳指上。
“别。”季燕然相当警觉,挪着椅子后退半步,“兵符除外,顶多给你玩会,玩腻就得还。”
下属守在门外,听得眼皮子直抽筋。
王爷可真行。
云倚风攥着那枚兵符,过阵子又问:“想把王爷牵扯进许家命案人,该不会与雪山上幕后主使是同个吧?”
云倚风没憋住笑,随手给他拳:“外头有人来。”
“王爷,云门主。”下属站在门口,“许家四掌柜还没有消息,但五掌柜已经找到。”
“人没事吧?”季燕然问。
“没事。”下属答,“许秋平这几天直待在云梦城外,和山民商量收购木材事,那里挺荒僻,所以直到府衙人找上门,他才知道家中出事,立刻就昼夜不停往回赶,这阵刚刚才进门。”
云倚风整整衣服,道:“走吧,们也去看看。”
“倒盼着是同个。”季燕然道,“否则也没道理人人都想对付吧?不能这倒霉。”
“那倒难说。”云倚风把兵符收进袖子,随口道,“毕竟王爷这般爱赊账,保不准什时候就得罪人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季燕然委婉提醒:“说好只玩会。”
“知道。”云倚风理直气壮,“但还没玩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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