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捉拿他做什?”季燕然摇头,“送瓶化尸水就要下狱,大梁也没有这样律法。”
张孤鹤不解:“可……”
季燕然拍拍他肩膀:“瞎编,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白瓷瓶子,与红鸦教没关系。”
袁氏也算有些见识,又知道自己身后还有许家,若是按部就班每日提审,只怕也问不出什,倒不如连讹带诈好用。
自然,这方法事先是不能让张大人知道,倒不是怕他不肯,而是萧王殿下与云门主都懒得等这青天大老爷犹豫,索性并骗,还能更逼真些。
出屋门半步!”
“大人!”袁氏哀道,“官府先前已经上门查回,没找到任何红鸦——”
“先前是先前,现在不是有新证据吗?”季燕然不耐烦地打断她,“上回符纸尚且能说成死后被人污蔑,这回药瓶是你亲口承认,由许大掌柜从山庄外头带回来,还有何可狡辩!”
袁氏被他番训斥吓得瘫软在地,只觉耳中嗡鸣。眼看已经有衙役如恶狼般上来,拖着自己就要往外拉,也不知要去往何处,时就顾不得许多,大哭道:“那化尸水不是家老爷买,是四弟,是四弟亲手送来!”
云倚风道:“咳。”
张孤鹤:“……”
许秋意主动帮袁氏处理尸体,袁氏又在公堂上咬着牙不肯供出这个四弟,般这种叔叔嫂嫂,若说关系匪浅,十个有九个都是在那方面,但许秋意偏偏又身患隐疾,像是有心也无力,那这二人背地里究竟因何结盟,显然又会是另个故事。
云倚风自言自语:“许秋意,按照童谣,他下场该是血流成河啊。”
会不会应验暂且不论,至少在写出童谣那人心里,许家老四,该是所有人中最无可饶恕那个。
季燕然笑:“哦?许秋意啊。”
“是,是四弟。”袁氏战战兢兢道,“那天下午,他来院中,找,找,给这瓶化尸水,说不必将那丫头尸体丢出去,用药就能化得干二净。”
季燕然又问:“那为何先前不肯交待?”
“四弟……四弟帮过不少忙。”袁氏语调干涩,已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不该说话,却又无可挽回,只得趴在地上哭求饶命。
李财扯出袁氏,袁氏又扯出许秋意,这拔萝卜般审案方式,倒让张孤鹤有些心惊。差人先将袁氏带下去后,又恭恭敬敬请示道:“王爷,可要派人立刻捉拿许秋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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