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将命保住,钱算什,钱什都不算。
许秋平甚至有些庆幸,在这种时候,还能有人管着生意,让自己可以缩在家中,心意保命。
木门被推开刺耳“吱呀”声,让他浑身打个激灵,看清来人是谁后,赶忙跪地行礼:“参见王爷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季燕然拉过椅子,“们此番前来,是想问问五掌柜,有没有想起什陈年旧事,好方便张大人那头,将凶徒早日捉拿归案。”
许秋平被下人扶着站起来,叹气道:“大哥与四哥闹出这种龌龊丑事,许家在外人眼中,已经彻底脏,王爷与云门主有疑虑也在情理之中,但确实什都不知道,那句童谣更是翻来覆去想几百回,实在不懂是什意思。”
王府暗卫远远看着,觉得……云门主真是个好人啊!
被王爷用血灵芝骗来骗去都不生气。
而且王爷还扯人家头发!
云倚风登上台阶,轻轻叩响许家门环,引来众过往路人嘀嘀咕咕。这十八山庄可今时不同往日,五位掌柜死死,坐牢坐牢,剩下个还不知会是什下场,实在晦气得很,哪怕从门口路过都要多掸几下衣袖,生怕染上厄运,更别说是亲自登门。
管家亲自替两人打开门,为难道:“王爷,云门主,家老太爷这几天直昏昏沉沉,眼睛都睁不开,已经快糊涂,怕是见不贵客。”
城酒肆里畅快喝上坛醉春风,管他十八还是二十八山庄,实在闹得慌。
当然,个人回西北略显无趣,最好能再带个。
想到这里,他抬头向前看去。
云倚风依旧走挺快,也依旧穿着白衣。
不知是哪家成衣铺子手艺,用流水般雪纱,衣摆随着他动作轻晃,似抹漂亮轻盈白羽,整个人像是比先前更纤细。
他言辞诚恳,屋门更是大敞着,说随时都能搜,绝无暗道与密室,情绪激动时,甚至还险些背过气,慌得下人赶紧取来提神药,让他狠狠吸几大口才恢复,却又开始犯心悸,躺在床上面色惨白,手指止不住地哆嗦,看着碰下就要昏,折腾两个多时辰才消停。
两人离开十八山庄时,已近掌灯时分。
季燕然道:“你若多来几
“们是来找五掌柜。”云倚风道,“他人在何处?”
“就在自己院子里,这边请。”管家躬身替二人带路。从前院走到后宅,沿途除官府派来守卫,下人已是寥寥无几。春日原应花草初萌,生机勃勃,这山庄里却四处都是阴暗,沉沉死气如看不见黑云,哪怕天上日头再亮再暖,也照不穿,照不透。
许秋平独自坐在院中,桌上清茶早已冰凉。
他面前有几本账簿,都是些无足轻重生意。在袁氏与许秋意先后出事、许老太爷又病不起后,许秋旺长子便粉墨登场,“顺理成章”接管不少重要商铺,只将些鸡毛蒜皮丢来这院中,以示他自己依然“重视”这位五叔,两人正在同撑着许家。
这若放在平常,他定会勃然大怒,但现在却也顾不得。
季燕然紧追两步,扯下他头发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萧王殿下淡定道:“晚上带你去吃肉。”
云倚风道:“嗯。”
季燕然很满意,又将他往自己身边拉拉,以避开街上粼粼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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