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秋平年纪最小,算是许老太爷老来子,在他出生时,上头四个哥哥皆已成年,即便许家在发迹前条件清苦,但在家中有五名青壮劳力条件下,想吃饱肚子还是绰绰有余。退步讲,就算当真饿到要杀人抢米,那也轮不到天生瘦弱矮小许秋平头上——看着连风吹都要倒,怕是有贼心也没贼力。
“现在越来越好奇,幕后那人究竟是什目。”云倚风看着他,“那极有可能是许家往事知情人,可既然知情,为什不直接送封信函,将所有事情全部说清楚呢?反而要编首童谣,引得满城风雨再让们猜。这其中,除想毁掉许家名望、让许家人终日活在惶恐中,会不会还有别意图?”
“红鸦教鬼画符都出,明显是要拉下水。”季燕然活动下筋骨,“走吧,不说这些,们先去十八山庄。”
太阳依旧是温暖,金灿灿片洒在长街上,照得周围切都无比蓬勃旺盛。
季燕然心里有些遗憾,此等初春烂漫天气,就该寻处向阳矮坡,弄把椅子躺着,看看春景,品品春茶,再不济,也该回雁
那若其它几句也是样呢?
许秋旺是否也曾将别人推下悬崖。
许秋盛是否也给旁人下过,bao食毒药。
许秋如是否也同样用根草绳勒死过人。
种下过恶因,所以才会在今时今日,收获相同手段恶果。
吃完饭后,小二手脚麻利撤下碗盘,又上两杯碧色春茶。此时太阳正好,暖融融地照进窗棂,将骨头都晒得酥几分,满心只想钻进蓬松棉被中,再好好午睡觉。
季燕然在他面前挥挥手:“困?”
“困也不能睡。”云倚风放下茶盏:“早上其实直在想,那五句童谣,会不会还有另层意思。”
季燕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只走路不小心,跌下悬崖摔断腿。
云倚风继续道:“或许这才是整首童谣全部含义,当然,目前无凭无据,全是推测。”
“这推测不无道理。”季燕然替他添满水,“要是这样,那幕后之人就算替天行道,别不说,光许秋意人,若继续放任他不管,往后还不知要残害多少姑娘。”
“幸好尤氏命大。”云倚风叹道,“她昨日已被家人接回武馆,还有那位翠儿姑娘,两人能从许秋意魔爪下逃脱,但愿将来都能过上安稳好日子。”
过阵,季燕然又问:“第五句童谣呢?又是年纪小,又是哇哇哭着要找粮,按照方才结论,这位许家五掌柜,难不成年轻时曾经杀人害命,抢过别家口粮?”
云倚风微微皱眉:“不好说,但似乎不至于。”
只贪吃迷路,撑圆肚子不能动。
只蠢笨傻乎乎,不会吃草只编绳。”
这三句,分别对应许秋旺、许秋盛、许秋如下场。兄弟三人个在枯井中断腿惨死,个,bao食无度成废人,还有个于深山中离奇结绳上吊,死法皆与童谣相吻合。所以当初众人在面对第四句,“只到处找母羊,血流成河把命丧”时,本能地就认定这代表许秋意将会浑身鲜血地死于女人之手,但后来证明,事实并非仅如此。
季燕然明白他意思。
第四句童谣不单单预示许秋意死亡,更有他曾犯下累累恶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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