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查,那季燕然心里疙瘩就永远都不会解,对那位皇兄感情,也势必会变得更加微妙。
“而且就算此时收手,也已经洗不清。”季燕然伸手,扯扯他头发,“查十八山庄这久,皇兄直
云倚风微微皱起眉。
“当时已经是整个改道工程最后几天。”季燕然道,“能拖到那种时候,必然宁死也不愿离开故土,他们有是为守住祖坟,有是太贪心,想多得些安置钱财,有是被小人挑唆,或许还有人是因为别原因,总之,都是些劝不动死脑筋。”
廖寒为人善良温和,定然又是挨家挨户去劝去说,可若实在劝不动,说不听,而李璟当着文武百官许下军令状,眼看已迫在眉睫,事情又会如何?
季燕然道:“皇兄手段,是知道。”
云倚风顺着他道:“所以你怀疑十七年前,皇上在明知尚有百姓未曾撤离,明知廖寒人还在村庄里前提下,却依旧下令开闸放水,只为自己能按时交差?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季燕然哭笑不得,又向后瘫在椅子上:“他都和你说?”
云倚风把椅子挪到他身边:“让老吴去大牢里提许秋意,不管怎样,得把人带到客栈再说。”
“倘若真是皇兄呢?”季燕然扭头看他。
“倘若真是皇上,错已铸成,又能如何?”云倚风道,“顺幕后那人心意,起兵造反,弑君篡位,为故友报仇,为百姓伸冤?”
赶紧推辞:“还是不去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吴所思压低声音:“发现王爷只要看到门主,心情就会特别好,不如门主去。”
说完又叮嘱:“换身新衣裳。”
云倚风道:“加钱。”
季燕然沉默未语。
那或许只是个小村庄,里面只剩下十几户人、几十户人,相对于整个工程来说,这点数量根本不值提,在安置名册中东塞户西塞户,轻而易举就能糊弄过去。
云倚风捧起茶杯,心里有些担忧。
若许秋意当真能供认出当年事,坐实是皇上下令开闸,那倒还罢。可要他只是个小喽啰,稀里糊涂接到上级命令,也不知更高决策是由谁下达,这笔云里雾里烂账,要怎算清?
若追查,就势必要掀开往年往事,似乎正中幕后主使下怀。
季燕然听得牙疼:“你还真是……口无遮拦。”
“王爷眼看都要造反,说两句怎,又没有出去大街上喊。”云倚风理直气壮。
季燕然被他气笑:“若当真与白河改道有关,那似乎也不该再查。”
“现在种种,其实只是们猜测,并无证据。”云倚风道,“十几年大疙瘩,当真不再解?万这切其实与皇上无关呢?”
季燕然闭上眼睛:“万这切非但与皇兄有关,而且还不是无心之失呢?”
老吴口答应,加多少都能,只要能把王爷从牛角尖里拉出来,把王府那宅子挖去风雨门都行!
隔壁房中,季燕然依旧保持着先前姿势,动不动。
云倚风推门进来,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。
眼角余光扫到丝月白,季燕然疑惑地坐直,上下打量他:“你方才去换衣服?”
“老吴出钱雇换。”云倚风张开手臂,“他说穿成这样,王爷看心情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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