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找这多年真相,多鸡毛蒜皮人都去查。”吴所思叹气,“却唯独没有……”
“唯独没有怀疑过皇上。”云倚风道。
“何止没有怀疑,王爷还曾多次拉着皇上,起去追查往事,经常待在寝宫里,彻夜不眠地分析所有可能凶手。”吴所思越想越头疼,“唉!”
倘若廖寒意外身亡,当真是因为李璟时疏忽所致,那这多年,这多事,又算什?
云倚风问:“王爷与皇上,听起来关系像是不错?”
前往各个村落,分批护送百姓离开故土,迁往新居。当时朝中各派分立,李璟虽受皇帝器重,但将来能不能当上太子还不定,再加上众人各有各小心思,这白河改道事推进起来,就更加处处受制,人手也不够。初期,廖寒为能让李璟安心,叫上堆自己兄弟东奔西走,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是常有事,等后头事情慢慢做顺,再加上有丞相与廖将军多方相助,前景才渐渐明朗起来。
吴所思叹道:“眼看着事情快要做完,廖小少爷却……当时说是累病,头晕眼花,又执意要去安置最后批百姓,结果大水冲来时,失足跌下山坡,没。”
廖如山因此深受打击,生场大病,虽说后来勉强治好,可到底伤心神,人也天天地消瘦衰老下去,整日里靠着汤药续命,再没能离开过病榻。
云倚风试探:“那廖寒意外……”
“王爷从来就没有信过,他怀疑是有*人暗害,将廖少爷打晕后推进水里,所以直在查,哪怕后来被送往西北,都没有放弃寻找真相。”吴所思道,“这些全部是老太妃告诉,后来还真被他查到些线索,当时军医说廖少爷根本就没生病,出发前还跟兄弟们起抓几只野山鸡,精力充足得很。”
“至少不像民间传闻。”吴所思道,“普通人家,亲兄弟尚且会明争暗斗,更何况是出身皇家,磕磕绊绊在所难免。可这些年来,皇上与王爷之间有猜忌与试探不假,有手足之情也不假,有什稀罕好东西,皇上都想着往西北送。”
“懂。”云倚风点点头,又道,“那你去劝劝王爷吧,顶多们再提审次许家父子,倘若真与白河改道有关,那就当他们是江洋大盗,判斩立决,整件事到此为止。”
吴所思
再往下翻,整件事情也就越来越蹊跷。根据名册登记,那晚廖寒所带出去兵马,在事发后突然被派往西南,结果途中突遇山石崩裂,全部遇难。
这十几年里,季燕然几乎将朝中所有大臣查个遍,想要揪出幕后元凶,却直没有太多收获。后来廖老将军也走,曾经人来人往将军府,终于失去最后丝活气,处处都结满蛛网,灰尘遍地,门板耷拉着斜挂住框,风吹就发出刺耳声响。那些起在宫里玩闹美好回忆,那些陪伴欢笑、亲如家人脉脉温情,也被彻底地封存在记忆里。
云倚风问:“廖寒出事后,还有人见过他那晚带兵吗?”
吴所思摇头:“没有,这实在太不正常,哪怕要去西南,至少也得先回驻地收拾包袱吧?所以王爷直认定,他们是在同个夜晚,被人推进水里。”
可现在看来,或许压根就没有谁去推,只是没来得及撤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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