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既牵涉到皇上,自然就不能再交给张孤鹤,吴所思亲自排查,很快就揪出名狱卒。对方抖若筛糠,还没等逼问就已磕头认罪,说前几日在赌钱时,有人给笔银子,让自己将张纸条交给许秋意,那纸条他也拆开看,除许秋平死讯,另句话是说什……官府已经知道倪家村事,正在查。
云倚
“什都不知道?”云倚风啧啧,“说,你这孤家寡人无牵无挂,何必还要替许家遮着掩着,别最后自己尸骨无存,许纶却半分也记不住你这四叔好,哦,对,他已经在忙着变卖家产。”
吴所思站在旁,用胳膊肘捣捣王爷,瞧见没,云门主这阵不像斯文公子,像江湖流氓。
又狠又毒,挺有看头。
“还是不肯说?行吧。”云倚风端过把椅子,“哐当”往地上摆,“这样,先找个黄道吉日把你剐,剐时候把你那五弟绑在对面柱子上,让他从头看到尾,若这样还不能撬开他嘴,那再想别办法。”
“你休想骗!”许秋意猛地抬起头,从脏污成股头发里,露出双浑浊而又暗红眼睛,几乎要将他挖肉掏心,“秋平早就死!”
许秋意被提来时,时间已近深夜。他浑身都脏兮兮,脸上污垢横生,靠近就臭不可闻,再细看,连牙也缺半,说起话来“嗡嗡”漏风。
季燕然皱眉:“没把他单独关着?”
“不是被人打,狱卒说是自己撞墙撞。”吴所思低声道,“闹腾着呢,天天寻死觅活。”
云倚风笑:“又不是被下软骨散,没力气咬舌头,回撞不死,怎也不知道想想别法子。”
许秋意跪在堂下,听他这说,肩膀颤,越发低着头不肯出声。
“哦,原来四爷知道五爷已经死啊?”云倚风蹲在他面前,“说说看,谁告诉你?”
许秋意脸色陡然变白:“这…………”
季燕然轻轻笑,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云倚风,也没插话。倒是老吴在旁满心感慨,十分欣慰——看吧,幸好让云门主换身新衣裳!
“行,你今晚要是不想说呢,也不用说。”云倚风站起来,“待张大人审出是谁替你通风报信,若对方嘴能撬开,那许四爷就可以彻底歇着。”
老吴与他配合无间,这头话音刚落,另头,王府侍卫就已抖开冰冷铁链,往脖子上“哐啷”挂,二话不说将许秋意拖出前厅。
“说吧。”云倚风敲桌子,“当年你们父子五人,都做过什亏心事?”
许秋意闷不吭气,看架势是打算闭着嘴到死,云倚风啧啧两声,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:“许四爷,想清楚,虽然你确难逃死,但斩首示众和千刀万剐,都叫死。”
许秋意呼吸陡然粗重,额头上也细细密密冒出冷汗来。
“若不说,就先敲你牙,免得自尽,然后再让狱卒寸步不离守着你,想寻死?做梦。”云倚风围着他转来转去,“糟蹋那多好姑娘,千刀万剐算便宜你,不如先剐半,让刽子手歇歇喝杯茶,晾三天再接着剐。你放心,风雨门有是药,想把你这条烂命吊个七天八天,还是轻而易举。”
“你!”许秋意咬紧牙关,衣裳都被冷汗浸透,“不知道,什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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