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柜子里抱出个木匣,打开后是那日在私库中翻出西南暗器:“当初拆完之后,便急急去永乐州找你,这些东西直散乱堆放着,直到前两天才突然想起来,就抱给城中木匠研究,又在原来基础上做改进。”
由先前笨重如大弓弹射装置,改为能戴在腕间小巧暗器,除铁锚稍细短之外,威力倒是丝毫未减。
“而且造价很低廉,铁锚亦可改成毒针,更轻便省钱。”云倚风道,“让黑蛟营兵士每人佩戴个,即便射程有限,至少也能在关键时刻用来防身。当然,使用前得先训练番,免得误伤自己人。”
“只给黑蛟营啊?”季燕然将下巴架上他肩膀,在那细白颈后乱蹭,耍赖般道,“舍不得给其余驻军?柳少城可就在王城,若被他知道藏私,只怕会跑来府里撒泼大闹。”
云倚风哭笑不得往旁边躲:“是说认真……别动!”
又明知季燕然人在王城,还要千里迢迢特意跑来,若说只为喝杯酒,显然不大可能。
“怪不得天气这般恶劣。”云倚风道,“敢情老天爷都看他不顺眼。”
季燕然问:“你怎看?”
“对朝中局势不算明白。”云倚风道,“但听皇上与你日常说起,这位平乐王像是极为贪生怕死,会不会是知道孜川秘图已被寻得消息,清楚自己保命符没,所以在你回西北之前,便紧赶慢赶跑来王城,想再博得个活命机会?”
毕竟从王城至雁城,途中就要经过李珺所处晋地大原城,按照萧王殿下行事作风,顺手刀剁这皇帝不疼、手中又无实权王爷,实在是十分有可能事。
“也是说认真,这种好东西,可不能只给黑蛟营,明日入宫时便带着,让皇兄也看看。”季燕然双手握住他细腰,将人拉到自己身前,“既能体恤将士,又会制暗器,还时刻想着得造价低廉给夫君省银子,云儿还真是……嘶,行行,不说,不说。”
万般皆好,就是功夫太高些,力气大,踢起人来也非常疼。
被霁莲露调养好身子之后,就更不得,单掌劈来时呼呼带着风,饶是萧王殿下功夫再高,也得忙不赢地往柱子后头跑。
“那他在朝中眼线可不少。”季燕然摇头,“也罢,明日先进宫看看,再说其它。”
莫名其妙跑出来这号人,连满院夏雨都变味道。
待吴所思离开后,云倚风问:“不高兴?”
“不至于,只是在想他此行目。”季燕然头疼,“先前因为句孜川秘图,皇兄便暗中保他这多年,现如今别再来个新秘密,又让他多活十年八年。”
“信口胡诌自己知道孜川秘图,最后还不是们找到?放宽心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云倚风拉着他胳膊,将人带进卧房,“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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