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珺还在沾沾自喜,觉得自己这个马屁十分到位。
云倚风看着他:“照到具尸体。”
李珺时没反应过来:“啊?”
季燕然皱眉:“井里?”
“去叫老板与万大人来吧。”云倚风叹气,“这顿饭怕是不能吃。”
酒楼老板听到消息,早就收拾出最凉快雅间,窗外是郁郁葱葱几棵大树,风吹来时,股果子香甜。
李珺很是尽番地主之谊,介绍完每道菜,又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这间酒楼,说门外就有口井,求姻缘灵验极,是月老洗过红绳。
云倚风随口问:“有多灵验?”
李珺神秘道:“云门主去照便知。”
云倚风看着他笑成朵花脸,冷静拒绝:“才不信。”
糖醋丸子与羊肉烧麦都好吃极,若再晚些,可就没位置。”
正是天中最热闹时候,街上到处都是人,农夫们扛着锄头自田间归来,武师们也三三两两寻着酒馆,学堂里小娃娃们下学,你追赶地往家里跑,稍不注意便会撞到人。街边小摊老板正在做凉面,切细细菜丝进去,再用冰水过遍,加上好老陈醋,看起来极为清爽开胃。
李珺很懂眼色,还没等云倚风开口,便已经买好几碗,吩咐直接送到酒楼。老板边拌面,边笑着同他打招呼,看着倒是挺熟络。而其余百姓也样,有个小娃娃乱跑时撞到李珺身上,他娘亲也未大惊失色,只笑着赔礼道歉,就又挽着菜篮子,另手拉着孩子回家。
看着不像是个仗势欺人蛮横草包啊,还挺随和。云倚风摸摸下巴,瞄眼身侧人。
李珺猜出他心事,嘿嘿笑道:“横行霸道,那是年少无知时,现在无权势,二无靠山,三无才学,功夫更是稀烂,只能老实憨厚些,尽量少惹事。”
……
尸体很快就被打捞上来,面目尚未变形,是名二十岁出头年轻男子,被人刀穿心,看穿着打扮像是谁家下人。命案发生在酒楼里,老板自然要前来认尸,他壮着胆子揭开白布,战战兢兢看眼,便吃惊道:“这……这不是杨府小多吗?”
李珺原本正站在回廊下,听是杨府人,也
酒楼老板恰好来添茶,听到两人对话,也笑着说:“是真,每年盛夏时节,都有不少年轻男女来这里照,再装瓶水回去,便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。”
事情听着玄乎,但意头是好,既然人人都说灵验,那照照也无妨。
云倚风推门出去,站在井边看得极认真,转三四圈才回来。
李珺挤眉弄眼,用胳膊肘捣他:“怎样,可有照到七弟心上人?”
江凌飞口茶险些喷出来,对他这拐弯抹角功夫相当佩服。
这话说得倒也实在。云倚风拍拍他肩膀,以示安慰。
江凌飞跟在两人身后,问:“是你让云门主去套话?”
“巴不得云儿离他远些。”季燕然无奈,“李珺这路直在讲宫中闲事,妃嫔们、朝臣,都是些任风雨门再神通广大,也探不到消息,比说书还精彩,云儿倒是听入迷。”
“心眼不少啊。”江凌飞啧道,“这个人,可别是杨家故意放出来。”
“他们有动静,反而是好事。”季燕然道,“走吧,去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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