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暗沉沉。
云倚风坐在桌边,语不发地看着李珺。
“,当真什都不知道啊。”平乐王如坐针毡,泪流满面道,“对天发誓,是真。”
几盏红灯笼滚在台阶上,流淌出片红色痕迹。
这……他疑惑地想半天,那灯笼里究竟添什名贵油,怎是这般黑红黑红颜色,然后突然就想明白,大叫声,从树上跌落下来。
“死……死人啊!”他惊慌失措地向后爬着,像是要离这气派阔绰宅子越远越好,“都是血,都是血!”
整座城都乱。
因为杨府人都死。
赶忙跑上前查看,还果真是杨府小厮。
据老板回忆,杨小多昨晚曾来过趟酒楼,说要买些酥炸丸子回去,后头就没人再见过他。
衙役又取来工具,在井底掏挖检查后来禀,确有些丸子。杨府是这家酒楼常客,经常会派家丁来买吃食,来往都是穿过后院走后门,算是条近道。
万平海道:“应当是买好丸子后,还未来得及离开酒楼,便已遇害。”
衙役在旁插话:“杨小多平日里喜好赌钱,会不会是欠谁银子?他右手被人砍去根食指,也像赌场上对付老千常用手段。”
或者说得更确切些,是仆役与丫鬟们都死,共三十余条人命,血流得到处都是,每个人都被砍去右手食指。至于杨府主人们,杨博庆、他妻妾儿女、杨府其余少爷老爷、大管家杨达,则是在夜之间,全部消失。
究竟是被人绑架,还是因为惧怕季燕然,所以干脆卷起包袱提前跑路,又杀下人灭口,暂时不好说。
城门守官查看记档,说今晨确有伙西域商队出城,所贩货物都是些体积庞大木制箱柜,但因大原城本就出产木料,所以并无人起疑,只照例抽检几样后,就放行。
今晨刚刚离开,理应还未走远,江凌飞道:“带人去追。”
季燕然点头:“多加小心。”
“凶手刀法极干净利落,像是受过专业训练。”云倚风将白布盖好,“不像寻常赌场打手。”
“你意思,是杀手所为?”江凌飞不解,“可他个粗使杂役,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?”
“也只是说出自己猜测。”云倚风道,“至于具体案情,还是要劳烦万大人与仵作。”
万平海此时也极想唉声叹气,这命案早不出晚不出,偏偏赶在萧王殿下来大原城时候,出在他眼皮子底下,死还是杨家人,真是乱到摊去。但再乱也得细细解决,他面吩咐衙役将尸体抬回府衙,面差人前往杨府通传,街上百姓听杨小多死,都震惊得很,只说昨日还好好,为何说没就没,有好事年轻人,也跟着衙役起往杨府跑,结果那朱红大门紧锁着,半天也没人来开。
这杨府平日里,可热闹得很啊,现在怎天没黑就无人应门?现场百姓们面面相觑,心里都生出几分不妙预感来。而就在衙役们犹豫究竟要不要破门而入时,已经有胆大后生爬上树,伸长脖子向院子里头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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