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竹松第十八次苦口婆心安慰:“这些线虫在吸足血后,便要回到晶巢中休眠,等到夜幕降临后,才会再度活跃,断不会留在身体中舍不得出来,云门主不必忧虑。”
那很难说啊。云倚风忧心忡忡,万有两条不认路呢。
梅竹松唾沫都要干,也未能成功将那些发丝线虫从他脑中洗去,颇为无计可施。幸好这时季燕然来,便忙不赢地将人还给他,自己钻出马车喝水去。
云倚风坐起来些:“问出什?”
“猜根本没有所谓过路商队,而是有人乔装货郎,方便将珠串卖给李珺,最终目标却是你。”季燕然道,“那番天花乱坠,什解毒清热强身健体吹捧,几乎是将意图明晃晃地摆在桌上。”
那珠串是李珺送来礼物。当时云倚风觉得剔透可爱,宝石真如风中雨滴般,摸起来也手感沉坠,闻之还有淡香,便当成稀罕玩意戴在手上,闲时拿来把玩两下,没当回事。
至于李珺是从哪里寻来。在清醒之后,他战战兢兢道:“前几日遇到个商人,见这宝石好看极,想着云门主会喜欢,就就就顺手买。”
季燕然目光寒凉:“说清楚!”
四周没有旁人,平乐王想求救也无门,只好壮着胆子,继续在萧王殿下要杀人目光下道:“就是半个月前,们在月牙湖附近休息时,遇到支来灌水商队。”
难得在大漠中遇到军队以外人,还是卖货,李珺便又犯纨绔子弟老毛病,上前挑挑拣拣想买些新奇玩意解闷。宝石珠串是对方主动献上来,说是难得见美人泪,若贴身佩戴,能宁神静气,延年益寿,还有解毒之效。
“防不胜防啊。”云倚风叹气,老老实实认错,“以后再也不收旁人礼物。”要收只收王爷,虽说丑些,鹅黄柳绿大红大紫,总比带毒暗器强,什风中雨花间露,倒是漂亮素雅,但遗留下心理阴影八成要持续三年。
看他脸沮丧,耷拉着脑袋,如霜打蔫茄子,季燕然也是又气又笑又心疼,双手捧住他脸问:“身上还难受吗?”
“酥痒没力气,但梅前辈说只是胡思乱想,静下心来就好。”云倚风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,“没事。”而且在南海迷踪岛上时,也不是没受过毒虫酷刑,还不是睡几天就照样爬起来做事。这回无知无觉,也不疼,反倒娇气。
想半天,像是只有个理由,由奢入俭难啊。先前再病再苦再疼,也只有独自咬牙往过硬扛,想伤春悲秋都无人理会,可现在不样,有心上人关怀与担忧,再
听能解毒,又见颜色剔透素净,不似寻常宝珠那般红绿妖艳,李珺便爽快付银子,送给云倚风做礼物。当时两人都只顾感慨色泽通透,对着太阳看半天,还觉得挺美,竟未觉察出内里居然藏着那般恶心渗人玩意。
“千真万确啊。”他先是举手发誓,又哭丧着脸问,“云门主没事吧?”
季燕然恨得牙痒痒,却又不能把这添乱草包怎样,只怒而拂袖去。
李珺有气无力地蹲在地上,抬手狠狠拍下自己头,这脑子啊,唉!
大军行进,自不能因人耽搁。因此云倚风被安置到架马车里,虽不比帐篷宽敞,倒也能手脚舒展地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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