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身白衣,表情无辜得很,剑都没来得及拔。
早知道你能解决,那就不来。
这下可好,又要挨训。
于是赶紧讨好:“错。”
季燕然道:“下次还敢。”
想及此处,他顺势摸上腰间长刀,难免动别心思,毕竟同样是万两黄金,个人花和两个人花,还是有很大区别。凫徯像是猜出他想法,嘲讽笑道:“族长眼光,也就如此短浅。”
毫猛将刀又插回去,不屑地“嗤”声。
只是他刀虽回鞘,凫徯却仍旧被股巨力击落在沙地,鲜血喷出,双目直直瞪着前方,半晌,方才颤巍巍地回过头。
季燕然横刀策马,正冷眼看着他。
身后恰有轮金阳喷薄而出。
,只欲哭无泪道:“怎又是坏?”命苦啊!
云倚风掌心发凉,他意识到事情严重性,将李珺拎着衣领拖入帐篷:“好好待着!”
“不行!”李珺急道,“你自己还有伤,要去哪里?”
云倚风却已经拿起桌上飞鸾剑,大步出营帐。
这小队鬼面人数量不多,驻守营地兵士足以应付。云倚风便没多耽搁,拉过翠花马鞭甩,逆风向着前线冲去。待李珺腿脚虚软追出来时,只来得及看见抹雪色背影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不敢,真。
几名亲兵此时也追上来,季燕然将凫徯丢给他们,又问:“当真这想上战场?”
云倚风琢磨下,总觉得这话背后有陷阱,便道:“不想,只想到被子里躺着。”
说完,拍把翠花屁股就想跑路,反而被季燕然把握住手腕
毫猛见势不妙,咬牙举刀杀过来。能做夜狼巫族族长,他功夫还是颇能与野心相匹配,柄银刀使得行云流水,当头“咣当”劈下时,连龙吟剑都被震得微微发颤。
季燕然皱眉:“你也吃药。”
毫猛心底亦是骇然,他本能地看眼地上凫徯,想要再问句话,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,黑暗逐渐侵袭大脑,很快,切都被水冲走、被火焚尽,眼里只剩下面前敌人,敌人。
他像发狂野兽般,将季燕然死死缠住。凫徯趁机爬上马背,想要继续向着远方逃跑,匹黑色骏马冷不丁从天而降,铁蹄重重跺上他肩膀,将那块骨头踢个粉碎。
而季燕然也在同时间,反手斩落毫猛首级,长满络腮胡头在地上滚落几圈,带出片污黑腥臭血,实在令人反胃。
……
战场上,飞霜蛟纵身跃下高岗,也向着远处奔去。季燕然单手紧握马缰,苍茫长风将他披风高高扬起,也吹干龙吟上沾染血。在经过将近夜激烈厮杀后,鬼面人已倒地大半,剩下那些,盟军将士足以应对,而他现在要去做另件事。
无论哪本兵书,都会说擒贼先擒王。
“驾!”荒原之上,两匹骏马正在并驾飞驰。毫猛心里颇有些晦气,觉得自己似乎被这邪教头子诓骗,原本在荒草沙丘当土匪,当得好好,突然就冒出来个人要拉着自己同富贵,听起来前景倒是不可估量,谁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——招来大梁与十三部族联盟军队不说,更是连老窝都被端。
唯安慰,便是沙漠下埋藏着金银,足够自己挥霍上三四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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