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珺听这语调,便抢先步沮丧起来:“算,懂。”
“廖家事,始终是王爷心头根刺。”云倚风也未拐弯抹角,直白道,“平乐王即便不是主谋,总逃不过个‘知情不报’,那可都是鲜活人命,当年你无论是贪图皇位也好、不敢反抗杨家也罢,总归错已铸成,仅靠着每天贴墙绕着王爷走,这疙瘩是消不下去。”
李珺唉声叫苦:“那就是这个草包,也做不别来补偿啊。”
云倚风拍拍他肩膀,安慰:“将来总会找到机会,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跟着江三少在做事吗,他对你怎样?”
“好啊,比七弟强。”李珺啧道,“若下辈子,也能活成他那样就好。家世显赫,没有成天算计皇位兄弟与亲戚,武功高强,腰里挂着剑,全大梁姑娘都想着要嫁给他,哎呀!”
攀关系,尚不好说。”
也对。云倚风听得直叹气,都说江湖难测,这权势与朝堂,却比江湖还要难测上十几倍。
晚些时候,李珺也过来探望下卧床不起人,嘿嘿笑道:“如何?”
“什如何?”云倚风手里捧着本书,看他眼,“要不要将心得体会写上三五千字,细细念遍给你听?”
那还是不要!李珺赶忙拒绝,又道:“早上同江少侠道去处理尸体。”牺牲大梁将士们,尸骨会被运送回乡。而那些夜狼巫族鬼面人们,也要掩埋焚烧干净,免得将来生出疫情,算是项沉重压抑苦差事。若换成从前,这好吃懒做富贵王爷是断然不会沾染,但今时不同往日,好不容易找件不用脑力与武力,只需要体力活,他珍惜得很,亲自上阵也不怕脏累,倒是令其余人刮目相看。
羡慕得不行。
“行,别艳羡。”云倚风好笑,自己挪着坐起来些:“你在宫里住时间长,同说说那位叫谭思明太医吧。”
“他?”李珺莫名其妙,“好端端,怎提起这人?”
“七弟打算什时候对付那舅舅啊?”李珺问。
云倚风被他吵得头昏:“你倒是六亲不认。”
李珺义正辞严,这分明就叫忠心耿耿。而且已经想好,往后你同七弟在哪里,就跟到哪里,屋宅也要买在隔壁,大家亲亲热热,同过好日子。
说完又试探:“七弟现在对,应当没什成见吧?”
云倚风问:“要听实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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