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及时喂给他粒糖:“只是胡乱猜猜罢,况且阿碧是耶尔腾人,用最坏情况来揣测,她究竟是当真身世不明、记忆缺失,还是在配合演场戏,故意与你
季燕然问:“叫什名字?”
灵星儿摇头:“她想不起来,后头又开始头疼,就不敢再问。”
季燕然端着药碗回到床边,拍拍鼓囊囊被子:“出来。”
“聊什呢?”云倚风闷声闷气地问,“这久。”
季燕然没回答,只盯着他看。
“王爷。”灵星儿在外头叫,“梅前辈让送药过来。”
季燕然掀帘出来,不解:“什药?”
灵星儿看看四周,压低声音说:“补药。”说完又迅速补充,“是给门主。”
……
云倚风耳力何其好,自是听个字不漏,面上难得烫,遂扯过被子捂住头,将所有声响都隔在外头,只当无事发生过。
再往下,便低声问:“给看看,还疼不疼?”
云倚风僵硬瞬,冷静答曰,不看吧,还行。
“真?”季燕然抚过他长发,触感微凉如缎。忆起昨夜这头墨发是如何铺散在枕间,又是如何随着起伏滑过腰背,露出那颗鲜红诱人小痣,便觉得血气再度上涌,手下也更用力几分,像是要将这单薄身子骨揉化。
云倚风把握住他手腕,求饶:“想吃饭。”
季燕然手下顿,将脸埋在他肩头,闷笑出声。
云倚风往后缩,心中警报大作,你看什,光天化日烈日当头,千万别说还要再兴致盎然来上回。
“阿碧说你很像个人。”季燕然道,“她族人,听起来身份应当是圣姑,纯洁无瑕,又美丽又高贵。”
没料到他会说这个,云倚风愣:“阿碧想起什?”
“断断续续。”季燕然喂他吃药,“但在想,你会不会真与她部族有些关系?”
“圣姑,是圣姑儿子吗?”云倚风被苦得脸皱成团,“可根据王东供认,罗家世代居于北冥风城,像是与这仙人般世外部落没什关系。”
季燕然接过碗,笑道:“多谢。”
“王爷等等,还有另件事。”灵星儿拉住他,小声道,“今日去陪阿碧姐姐,她又想起些先前事情,说门主很像个人。”
季燕然心里动:“像谁?”
“没说清楚。”灵星儿道,“听起来像是她族人。”
用阿碧话来说,那是从冰雪中走出来美人,纯洁如天山上雪莲,又像最洁白月光,眼睛比星星还要亮,当她踏着湖水跳舞时,所有人都为之沉醉,就连山谷里鸟鸣都停下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汤是灵星儿和银珠看着炖,伙夫还特意煮碗鸡蛋细面,加上三四道小菜,已经算是行军途中难得丰盛伙食。季燕然在板凳上放好软垫,这才扶着他坐下,不忘顺便亲口,活脱脱个纨绔流氓。
云倚风实在没有脾气,也没有力气,挑着吃两根面,抬头问:“王爷不去忙军务?”
“有林影在。”季燕然单手托着腮帮子,“他已年过二十,长大,也该学着独当面。”
这话倒是没错,但放在此情此景,怎听怎厚颜无耻。云倚风哭笑不得,也不想与他再闹,吃完饭后便又爬上床,打算再好好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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