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凌飞从院外跨进来:“不去。”
“你知道?”季燕然回头。
“知道,家里小厮在前几日,托人偷偷摸摸送书信来。”江凌飞道,“说是叔父练功练得昏迷不醒,请快点回去。”至于其他人,叔母也好,堂兄堂弟也好,再或者是别掌事,压根就没谁记得西北还有这位三少爷。
“他们巴不得没这个人。”江凌飞自己倒杯茶,漫不经心道,“若回去,若想要江家掌门之位,哪里还有那群废物什事。”
云倚风小心观察下他神色:“掌门位置可以不要,但家中长辈出事,江大哥当真不回去看看?”
接话。
待季燕然回来时,小院里正洒片金色夕阳。前厅摆着火盆,烘得屋子里暖洋洋,云倚风躺在软塌上,两条腿舒舒服服往前搭,盖条狐皮大氅,手边摆着热茶点心果子几本书,身后还有个漂亮姑娘正在替他捶肩松筋骨,派大好地主老财样貌。
“王爷。”灵星儿告状,“门主今日又吃多枣泥糕。”
云倚风:“咳!”
“下去休息吧。”季燕然丢给她颗剔透猫儿眼,“线人也不能白当。”
江凌飞没说话,眉宇间颇有几分烦躁。
“西北这头,你就先别管。”季燕然拍拍他胳膊,“路小心,早去早回。”
……
灵星儿脆生生道声谢,欢欢喜喜跑走。季燕然将手里书信递给云倚风:“风雨门送来。”
“八成是清月在惦念他小师妹。”云倚风边说,边拆开粗粗扫遍,却看得愣,“江家出事?”
信中写着,江南斗已经好几个月没公开露过面,江家对外说是他身体不适,需卧床静养,却也有另种传言,江南斗是因为练功时走火入魔,所以疯,正被用铁链锁在地牢里,没日没夜地挣扎吼叫。
“江大哥知道吗?”云倚风问。
“凌飞没提过,不过见他这两日情绪消沉,怕也是因为此事。”季燕然接过信函,“无论江南斗是病还是走火入魔,都不算小事,江家本就人心不齐,现在只怕更乱,还是让他早些回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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