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老头，
张口就说白河事虽为杨博广主谋，背后却始终有另股势力在推波助澜，并非旁人，正是先帝李墟。
季燕然怒道：“放肆！”
“王爷先勿动怒，且听
把话说完。”杨博庆不急不缓道，“当年白河改道时
周九霄摇头：“此事还真非所为，而是杨家自己下
杀手。杨博庆在府内豢养
群秃鹫武士，当时只派商队，前往太原城乔装接人，至于杨府发生什
，事先概不知。”
提起秃鹫武士，云倚风倒想起来，先前李珺说起过，曾看到群打扮古怪巫师大半夜出现在杨府花园里，当时两人都以为是红鸦教，现在看来，莫非就是这伙人？而在大漠传说中，秃鹫族也确有收集猎物骨骸习俗，比如取下指骨，串成象征胜利饰物。
厅内烛火跳动着，周九霄继续道：“说实话，并不喜欢那位肃明侯，他无军功，二无谋略，只凭着家世背景与受宠妹妹，便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，简直像个莫大笑话。”
季燕然靠在椅子上：“那为何还要救？让本王剑杀他，岂非更好。”
周九霄反问：“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当年白河放闸真相吗？”
风，笑道，“云门主，久仰。”
“你胆子不小。”季燕然道，“居然当真敢大摇大摆地来见本王。”
“当初既然告诉大首领，谭太医曾治好过罕见蝴蝶癔，就已经做好准备，今日会见到王爷。”周九霄道，“王爷也直在找，不是吗？”
季燕然纠正：“本王不是在找你，是在追捕你。先有流放途中越狱脱逃，后有缥缈峰赏雪阁，派出侄儿拉拢本王起兵篡位，现在又与葛藤部族起出现，按律也能斩个七八回。”
“王爷何必急着斩。”周九霄平心静气，“此番前来，是有许多话，想同王爷好好聊聊。”
季燕然抬眼与他对视。
“想来王爷已经听说，当年白河放闸，乃杨家手所为。”周九霄道，“可这背后还有另个故事，先前怕是没人说起过，杨博庆此时正在雁城，若王爷愿意，这便将他接来。”
耶尔腾听得越发不悦，目光也越发阴沉。他虽与周九霄有合作，却并不接受对方背后还要再藏另个人，这让他有种被蒙在鼓里、倍受愚弄感觉，但想到将来系列事情，还是选择将不满强压下去。
马车很快就接来杨博庆。李珺听到消息后，被吓跳，赶紧偷偷摸摸趴在门缝处，眯起眼睛往里窥。
杨博庆穿着身粗布衣，神情憔悴，头发雪白，颇有几分落魄流落模样。只是想起这看似可怜老头，数年前密谋开闸淹城，现在又豢养武士屠杀百姓，手上不知沾染多少鲜血，云倚风便觉得后背阵发麻，什同情都消失个干二净。
季燕然问：“若本王没猜错，肃明侯杨博庆，也是被你带走吧？”
周九霄点头：“是。”
耶尔腾微微皱眉，他先前可不知道，周九霄手里还有这个人。
“数月前，王爷带兵西行，肃明侯听闻消息后，便在大原城待不下去，总觉得会等来把斩首尚方剑。慌乱之中就写来书信求救，想要离开大梁。”
季燕然冷冷道：“然后你便杀杨府上下三十余名下人，只为不泄漏风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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