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凌晨不解:“为什?”这种事情,难道不该处心积虑、慢慢谋划,最后再出其不意招致胜?哪有事先广而告之,让对手有所提防道理。
“照说去办吧。”江凌飞道,“就说秦桑城五千精兵全在手中,最好能举镇住所有人,大哥也好、老四也好,还有整个武林盟,让他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,直到五叔回来为止。”
江凌晨没怎听明白,便只能自己猜测,难不成是要等五叔回家,让其余人鹬蚌相争,先搞个两败俱伤,然后再
他言语间多有不屑,不过却也正常,江家上上下下能人不多,草包不少,勉强挑出来两个能看,资质也就麻麻,算计外人不行、算计自己人样不行,实在拿不出手。
至于江凌寺那头,倒是没什大动静,斯文儒雅四少爷,依旧日日都摆出副亲和面孔,听说前几天还亲自将砍柴伤到腿下人背回大杂院,引来众人片赞誉奉承。
“四哥也挺厉害。”江凌晨膜拜道,“听说背完之后,连衣裳都没舍得换,穿着那身血淋淋袍子又去给善堂老人送米油,说什因为最近家里出事,引得城中人心惶惶,自己实在愧疚极,还拉着那群老头老太太手,坐在院子里,聊就是半个时辰。”
江凌飞揉揉太阳穴,嗤句:“乌合之众。”
“三哥,不如你受累,也去争争掌门位置吧。”江小九撺掇。
种名不见经传小地方,连听都没有听过,更别提是去。”
云倚风道:“也对。”
其实若实在想查清,也不是没法子,派人去那新木槿镇里问问,说不定会有些线索。但这回时间紧迫,实在等不及派人来回、再摊开细细分析。
前路漫漫,头雾水。
若换做平时,面对这种吉凶未卜、而且有极大可能为凶行程,云倚风定是要仔细斟酌、思前想后,但这回赶上毒发膏肓,勉强吊住性命已费尽全部力气,着实分不出空暇再去想其它,倒是反而能睡个昏昏沉沉安稳觉。
江凌飞抬起眼皮子:“争得掌门之位后,再回王城时,便正好把江家交给你?”
江凌晨噎噎,不服强辩:“可若不争,江家落到旁人手中,未来岂非更加危险?”
江凌飞看他会儿,点头:“言之有理。”
江凌晨难得被肯定次,受宠若惊。
“那就由你去散布消息,说要争江家掌门。”江凌飞拍拍他肩膀,“闹得越沸沸扬扬越好。”
江南震亦随众人同行,骑着高头大马与季燕然并肩,心中三不五时便要懊悔番。
早知会是这种结果,那倒不如在刚开始时,就做出副诚恳姿态双手送上血灵芝,待云倚风养好伤之后,再徐徐图之,步步提出自己条件,到那时人情也卖、姿态也做,无论如何都该获得些回报才是。现在倒好,虽也得季燕然句口头承诺,但到底是靠胁迫未遂换来,总不对滋味。
丹枫城,江家山庄。
江凌飞看完朝廷驿馆昼夜兼程送来书信,问面前少年:“家中最近消停吗?”
“点都不消停。”江小九道,“五叔迟迟不肯回家,大哥断定他是为拉拢更多江湖门派,所以已经在谋划着,要拉下江家大少爷面子,去亲自拜会武林盟主,好谋求支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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