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震神情匆匆,眉间愠怒,只向季燕然草草打个招呼,便带领下属径直回往住处。江凌飞看着他背影,叹气道:“家中怕是又要乱上乱。”
……
只过半个时辰,鸿鹄楼已经被各门弟子围个水泄不通,明晃晃片刀枪棍棒。江凌旭站在门前,冷眼看着面前众人,语不发。仅仅十几天前,这其中许多面孔,还在削尖脑袋往自己身边凑,恨不能将谄媚讨好刻在脑门上,现在却都变副模样,人人摆出脸凛然正气,看架势只要五叔声令下,这群人就会奋起而攻之,将鸿鹄楼夷为平地。
“大哥。”江凌寺也混在其中。与黎青海联手计划落空,他相当明白自己将来在家中位置,哪怕只为权宜,也得先向五叔示好,于是反平日里不问家事、斯文儒雅高洁形象,主动道,“叔父已醒,亲口说那日是你出手偷袭,才会使他走火入魔,五叔已下令彻查,你可还有什话说?”
“荒谬!”江凌旭闻言大怒,“那日并不在家,如何会暗害叔父?”
能自理”,恢复得不好,怕就只有辈子躺在床上。江凌飞这说,也是想让江南震放心,让他知道江南斗已绝无可能重回巅峰,让他莫要生出不该有歹毒念头——毕竟在掌门之位诱惑下,他是真不知这家中每个人都会做出什事。
江南震听,果然面露喜色,姑且当他是发自内心地为江南斗高兴吧,进屋看过之后,又对梅竹松连连道谢,当场便封黄金坛,权做谢礼。
许是屋内说话声有些大,江南斗眼皮子颤两下,又醒过来。
江南震赶忙坐到床边:“大哥。”
云倚风站在窗边,屏住呼吸往里看眼,又回到季燕然身边:“凌飞站在旁,江南震也是面色严肃,八成江凌旭事又被重复遍,这下那位江大少爷,怕要喝上壶。”
“大哥自称出门赏雪,却连个随从都没有带,现有叔父亲口指认,若想自证清白,至少得寻个人证出来吧?”江凌寺说得耐心,其余人听在耳中,也觉得确是这个理——否则呢?空口白牙说上句,难不成就能洗清嫌疑?
江凌旭脸颊肌肉微微抖动,他太清楚江南震目。原以为主动交出权力,再称病闭门不出,就能逃过劫,现在看来,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。江凌寺见他久久不语,便使个眼色,示意众弟子动手拿人,却被江凌旭甩袖扫至旁,厉声道:“你们好大胆子!”
“大哥,你这就没意思。”江凌寺拔
季燕然带着他走到院外:“凌飞担心江南震会借此刁难江凌旭,但在看来,趁着他与们还在江家,能将此事举查明,反而是好事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问:“王爷迟迟不回王城,皇上那头不要紧吧?”
“西北已定,乐得清闲。”季燕然道,“皇兄大兴科举,刚从各地选拔批人才,现如今天下大定,正是这批文臣能士大展拳脚、施展抱负之时,这手握兵权王爷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点,反倒算好事。”说完,又微微躬身,“当然,倘若云儿愿意配合,让罪名再加项沉迷美色……躲什,过来让相公亲下。”
云门主冷静提醒,江五爷出来。
季燕然背着手站直,派云淡风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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