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拍拍他肩膀:“而且雅乐居还出现过张来路不明琴,云儿分析并没错,老实交代,你家到底怎回事?”
江凌飞哭笑不得:”能交待什,不过话说回来,若实情当真如此,那还真是小看这位大哥。”说完又道,“这件事还是得尽快查明才好,若确与卢将军有关,大家再商议下步要怎办吧。”
江凌旭并没有在洪堂里待多久,就像江凌
众弟子拥而上,五花大绑将人带去洪堂。
人群散去,只在鸿鹄楼前留下片狼藉,院中隐隐传来哭声,是胆小丫鬟与孩子们。
江凌飞脑中作痛,转身道:“在江家并无心腹,怕是要劳烦王爷,先借几百兵马护住此处。”
几人暂时回烟月纱,云倚风问:“江大哥不去洪堂看看吗?”
“五叔押大哥过去,更多只为羞辱,还不至于上来就严刑拷打。”江凌飞给三人泡茶,“大哥定然不会承认,但也无所谓,有叔父指证,已经足够将他关押在牢,这就是五叔最想要结果。”
剑出鞘,直直指着他,“五叔只是想请大哥去洪堂问个话,何必如此心虚。”
洪堂,那是江家刑堂,只有触犯门规、欺师灭祖大罪才会往那处押送,少说也已经被关五年,此番重开,光是其中所含羞辱意味,便等于将江凌旭当众踩在脚下。他几乎已经要怒不可遏,拂袖想要回到鸿鹄楼,身后却传来阵破风声。
江凌寺招式凌厉,其余人亦冲上来。江凌旭后退两步,反手拔起武器架上长枪,还未出手,手臂却被震得麻,“当啷”声,枪头被打落在地,手中只剩根光秃秃木头杆子。
“大哥。”江凌飞握住他手腕,“切莫冲动。”
“连你也要来趁机踩脚吗?”江凌旭咬牙切齿。
云倚风暗自想着,现在若想替江凌旭洗脱罪名,就必须得先弄清楚,在江南斗遇袭当日,这位大少爷到底独自人偷偷摸摸去何处,竟让他宁可担个谋害掌门嫌疑,都不愿如实供认,是有多见不得人?
季燕然替他将滚茶吹温,又加甜滋滋蜂蜜进去:“还记得当初在十八山庄时,许老太爷宁愿承认自己与红鸦教有染,也要遮掩住白河事吗?”
云倚风微微皱眉,明白他意思,所以江凌旭有可能是为遮掩更大罪行,才会不敢泄露当日真实行踪?
他脑海中闪过个念头,吃惊道:“该不会真与卢将军有关吧?那天出门也是见昔日旧人,暗中谋划些什?”
江凌飞:“……”
江凌飞提醒:“大哥若确没做过亏心事,现在动手伤自己人,将来可就越发洗不清。”
江凌旭道:“你少来花言巧语!”
“叔父确亲口指认大哥,五叔要查,也是情理中事,并非有意诬陷。”江凌飞道,“现在大哥能打退百人,可家中还有数千弟子,或者你今日干脆单枪匹马杀出江家,那便更加坐实凶手身份,况且鸿鹄楼中还有你妻儿,都抛下不管吗?”
他松开手,继续道:“大哥要是相信,也相信自己清白,现在就别冲动,忍下这时委屈,嫂子与侄儿侄女,自会顾他们周全。”
江凌旭与他对视片刻,终是右手松,让那半根长枪从掌心滑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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