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头,江南震刚见完三四名上门拜会掌门,回住处途中,已有弟子向他禀报江凌飞夜探江凌旭,并且下令将人挪至翠杉园关押事情。
翠杉园,那是江家处破落偏宅,蛛网灰尘半尺厚,人人路过都要捏着鼻子走,但同水牢环境比起来,显然已是天上地下。
“这些小事就随他吧。”江南震摆摆手,“昨日也是被气昏头。”
“还有件事。”弟子压低声音,“三少爷今晚要在烟月纱设宴,几乎把家中所有堂主与少主都请,独独避开五爷人。”
江南震猛然停住脚步:“这是何意?”
“皇兄没有明说。”季燕然烧掉信函,“朝廷眼线遍布天下,数量或许是十个风雨门之多,会听到任何消息都不算意外。”
但无论告密者是谁,现在圣旨都已经送到萧王殿下手中,事情便成非管不可。
季燕然暗自叹气。云倚风懂他难处,毕竟自己现在能如此活蹦乱跳,全靠江南震。李璟信函里又吩咐要“暗中查明,不可闹个沸沸扬扬”,现在无凭证,二欠恩情,三来掌门之位还是自己亲口许下,要如何出手干预,确是桩令人头疼麻烦事。
而唯解决办法,似乎就只剩下……
江凌飞叹气:“也罢,那就由出面吧。”
姑娘就觉得,比所有公子加起来都要更好看更飘逸云门主,可能也挺讲究,自己定不能怠慢。
云倚风看她模样可爱,想起灵星儿,随口胡扯毛病再度复发,本正经回答,加点葱姜蒜吧。
月圆圆吃惊:“啊?”
“你休要理他。”江凌飞从院外走进来,笑着骂句,打发月圆圆去做事,又问,“王爷呢?有宫里来人找他。”
宫里来人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弟子担忧,“怕是来者不善啊。”
而家中其余人在接到江三少请柬时,第反应也是,来者不善。
眼看江家马上就要选出新掌门,继续带领大伙安稳消停,却偏偏又冒出新幺蛾子,人群里有
云倚风松口气:“多谢。”
又郑重许诺:“待将来学会酿酒,定然亲手为江大哥制壶璃州醉春风。”
江凌飞冷静推辞:“你之间,何须如此客气,况且酒要酿给心上人,喝起来才别有滋味,个外人,就不凑这热闹。”
“你怎能算外人。”季燕然拍拍他肩膀,“那就这说定,何时云儿学会酿酒,前十坛子都归你。”
江凌飞:“……”
听这五个字,云倚风心里就隐隐涌上不祥预感。毕竟按照当今皇上性格,应当不会闲得没事就写来封书信倾诉兄弟思念关怀之情,可千万别是哪里又有新军情。
来人只带封密旨,盖着李璟私印。
季燕然挑开火漆草草看过遍,眉头半是舒展半是拧结。舒展是因信中所提与军情无关,天下与百姓依旧陶陶安稳着;拧结是因为有人向李璟告密,说江南震与当年卢广原、甚至与叛贼谢家皆关系匪浅,命季燕然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查明,切尘埃落定前,万不能让此人成为江家掌门。
江湖第门派,于整个中原武林而言,地位举足轻重,而武林安稳又与国家安稳息息相关,李璟担忧算是情理之中。
“告密,会是谁呢?”云倚风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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