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与云门主还没吃饭呢,少爷也没动几下筷子,去炒几碗青菜牛肉面来。”月圆圆站起身,跑到门口又问,“少爷真要当掌门吗?这回总不是再骗吧?”
江凌飞笑笑,并未答话。季燕然与云倚风也从暗室中出来:
这话就说得有些厚颜无耻,朝廷不管江湖事,那是因为朝廷不想管。什时候朝廷若想管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江家还能飘到天上去?况且今晚这顿酒宴,可处处皆是朝廷影子,就比如说吧,好好道红烧肉不叫红烧肉,叫八十万,八十万,这还能是什别意思?
江南震压低声音,咬牙道:“你休要闹事!”
“五叔想多,这回真不是闹事。”江凌飞与他针锋相对,冷冷道,“而是想尽快平息事端,让江家重回天下第。”
“哗啦”声,苍松堂弟子齐齐寒剑出鞘。
席间那位直摇摇欲昏老人,终于受不这刺激场面,真昏。身旁家眷赶紧喊人相助,外头家丁也急急忙忙跑进来,现场片嘈杂,有人总算壮着胆子,趁乱劝句,大家有话不妨好好说,都是自己人,千万别打打杀杀伤和气。
来。
也对,江凌飞这种“设宴”路子,可是半分情面都未给他留,已经能算作明晃晃挑衅。若此时再缩头不出,那将来还能使谁信服?
江凌飞示意月圆圆停奏乐。
现场死寂片,气氛压抑沉闷,有身体差些长辈,已经颤巍巍要昏过去。
“这宴席家中人人有份,怎就独独绕过苍松堂。”江南震道,“什时候同如此见外?”
“放心,自不会与五叔刀剑相向。”江凌飞道,“这样吧,从古至今无论哪个帮派,掌门人向来都是能者居之。不如三日后与五叔比试场,正大光明决出胜负,如何?”
江南震与他对视片刻,冷哼声,拂袖离去。
现场其余人心里都明白得很,来两人年岁上就存在差异,五十多岁中年男子,如何能同二十多年轻人比体力?更别说三少爷天生就是习武奇才,不到十岁便已打遍江家,现在估摸更是骑绝尘天下无敌,五爷如何能赢得过他?
由此可见,江家掌门啊,怕是要换人。
这顿饭吃宾主都不怎欢,待到众人散去后,江凌飞方才揉揉酸胀太阳穴,对月圆圆道:“你也去歇着吧。”
“五叔说笑。”江凌飞单边眉头挑,“苍松堂最近迎来送往,热闹非凡,怎还会看得上这小场面。况且也并非人人有份,鸿鹄楼人不也没来吗?”
他这话说得夹枪带棒,火药味十足。席间众人皆暗暗叫苦,不懂这向来不喜回家,恨不能躲到天边去混逍遥日子三少爷,为什突然就有争权夺势想法,还争得如此猝不及防,没有点点铺垫。
“五叔年纪大,就该回家颐养天年,侍弄花草享清福,何必劳心江家这许多琐碎事。”江凌飞站起来,吊儿郎当走下主座,“凡事孝为先,这种操心费神苦差事,还是侄儿替叔叔担吧。”
云倚风隐在暗处,就见江南震脸上早已黑成片,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,只问:“萧王人呢,怎不见他赴宴?”
“好端端,五叔找王爷做什。”江凌飞笑,“况且朝廷又不会管江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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