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叔费心,好好收着吧。”江凌飞随手把账本丢回去,“其它事情准备得怎样?”
“切妥当。”月圆圆高兴道,“请柬已经送出去
“江南震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掌门之争。”云倚风道,“苍松堂里来来往往,进出全部是大夫,药味能散出五里地。下人们都在偷偷议论,说五爷病起来架势,竟比当初掌门走火入魔还要更吓人。”
自然,江南斗也听到这个消息。
他靠在床边,费力地想要听清窗外嘈杂,颤巍巍问道:“老五那头怎样?”
“病,据说染极厉害风寒。”下人替他捏腿,“家里大夫,还有丹枫城里最好大夫,这两天都守在苍松堂里,药味儿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”
“那凌飞呢?”
话不能随便说,否则没肉吃。
是真正意义上没肉吃。
因为已经同漂亮仙女姐姐道喝过酒,所以晚饭便从鸡鸭鱼肉变成苦瓜炒鸭蛋、野菜煨菌菇、凉拌萝卜皮,还有碗清澈见底青菜虾皮汤。云门主在江府奔波天,早已饥肠辘辘,回来却还要面对这桌忆苦餐,心中自是惆怅万分,而小二迫于萧王殿下*威,只当没听见耳边那声细弱“来碗肘子”,将两碗糙米饭“咚”声放在桌上,转身撒丫子就溜,跑得比狗都快。
……
这日子没法过,要回风雨门。
“三少爷也去探望过五爷,不过没能进门。”下人压低声音,“现在家中人人都在说,下任掌门,怕就是……三少爷。”
江南斗闭起眼睛,嗓音干哑。
“是他,也好。”
烟月纱中,月圆圆正在忙着清点贺礼。江家掌门人选三天两头换风向,着实苦城中前来道喜各大门派,先前有给江凌旭送礼、有给江南震送礼,还有暗中勾搭过江凌寺,这阵只好全部重新准备,将丹枫城大些古玩铺子、锦缎铺子、药材补品铺子买个空,七七八八拼出许多大红盒子,敲锣打鼓送往江三少住处——心里暗求可千万莫再出什新幺蛾子,实在受不这种折腾法啊。
而江南震梧桐苑也送来份贺礼,是江家诸多银号镖局账目,月圆圆检查完后,吃惊道:“除五爷自己商铺,还有先前大少爷交给他批,零零总总加起来,足足占江家每年收入八成。”
季燕然替他夹菜:“在想什?”
云倚风看着面前碗青绿,淡定答曰,分家产。
季燕然笑道:“不必分,房屋钱财都归你,你归。”
油嘴滑舌。云倚风从他碗中捞走筷子炒蛋:“说正经,九少爷打听到那张琴来源,确与当年谢小姐有关。”他将事情大致讲遍,又道,“雅乐居管事嬷嬷记不清具体年月,们也只能模糊推测出,那阵距离卢将军兵败,应当已经过去至少十年。只是不知她们主仆二人为何到江家,因何起争执,那句‘为何要对得起将军’,又究竟是什意思……谢小姐做什对不起将军事吗?”
“十几年前事情,想要彻底查明,单靠江凌晨人确有些难度。”季燕然道,“八成要凌飞亲自出马,还得是他当上掌门之后。”否则江家那群人精,在江凌飞与江南震彻底决出胜负之前,怕也不会特别亲近哪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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