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青海惯会观察风向,自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与、与王爷作对。”江凌飞向后靠上椅背,“但确实还没想好,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。”
云倚风明白他意思。按理来说,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要
……
云倚风清清嗓子,敲门:“江掌门。”
江凌飞笑道:“江掌门刚打算去休息,有事?”
“们买油炸小鱼,送包过来。”云倚风将手中热腾腾油纸包递给他,自己挪把椅子坐在对面,“本打算叫大哥起出去吃饭,但王爷说江家事多,让不要前来打扰。”
“是嫌多事碍眼吧?”江凌飞擦干净手,自己捏条小酥鱼吃,“家中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,这两天还真不算忙,不如也跟着你们——”
江南震对谋害江南斗事供认不讳,被江凌飞下令,终生囚于西郊偏院,无命不得外出。
江凌旭终得洗清冤屈,回到鸿鹄楼。掌门之位是不必再争,经此事,他也彻底被磨平勃勃野心,只将旧时商号镖行重新捡起来,规规矩矩做起江家大少爷。
飘满药香卧房中,江凌飞坐在床边:“叔父今日觉得怎样?”
江南斗靠在软被上,点头:“梅先生医术高超,将照顾得很好。你初任掌门,应当有许多事情要忙,就不必日日都来此处。”
江凌飞笑笑:“叔父嫌烦吗?”
话未说完,云倚风便不知从哪里抽出封信:“既然不忙,那这里刚好还有另件事。”
江凌飞:“……”
“风雨门刚刚截获。”云倚风撑住脑袋,“黎盟主送给江四少。”
江凌飞抽出信函粗略观,倒也没写什不得大事,字里行间只命江凌寺要低调行事,安心本分地当好江家四少爷,好好辅佐新任掌门,将江家继续发扬光大,以维护整个武林正义与安稳……总之,都是些冠冕堂皇,制成匾额也挑不出错废话。
云倚风道:“看来他是不打算再继续帮着四少爷。”
“怎会。”江南斗握住他手,感慨道,“江家、江家幸亏有你啊。”
丫鬟送进粥汤,江凌飞顺手接过来,慢慢喂给他吃。说来也怪,先前两人个高高在上,个吊儿郎当,不说互相看不顺眼吧,但也确实没什感情,每年稀稀拉拉见那几次面,也全靠姓氏中抹不掉个“江”,但现在,江南斗武功尽失缠绵病榻,江凌飞被迫接过江家担子,老少反倒生出几分……相依为命亲情,如狂风,bao雨两尾飘摇小舟,紧紧系在起。
江南斗叮嘱:“过两天就是你爹祭日,好好去拜拜他吧。”
江凌飞爹,也就是江南斗三弟,江南舒。据传此人天生便是武学奇才,模样更是英俊风流,被老太爷视为掌上明珠。只是如此倜傥公子,却体弱多病,江凌飞刚出生没多久,他便因场风寒撒手人寰。三夫人悲伤过度,从此久居佛堂,日夜诵经思念亡夫,像朵失去养分花,迅速枯萎衰败下去,思绪恍惚。
江凌飞就是在这个环境下长大,鲜少能见到面母亲,安静宅子,悠远佛经,还有袅袅青烟……差不多就是整个童年。也难怪,长大之后入王城,便繁华乱花迷人眼,赖在萧王府中死活不肯走,还硬将老太妃也分走半认作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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