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。”李珺“啪啪”拍胸脯,“论武功,论人品,论家世,舍他其谁。”
颇有几分与有荣焉自豪感,那可是江湖朋友。
“那你便写封书信给燕然吧。”李璟吩咐道,“就说是朕意思,中原武林,还是要交给个能信得过人。黎青海人品卑劣,当初能为盟主之位害人,将来便有可能为更大好处叛国,不喜欢。”
“若江家背后没有王爷,那汉阳帮或许还能放手博。”云倚风道,“但你如今长住江家山庄,就差在丹枫城里安宅置地,谁又敢同江大哥作对?黎青海老*巨猾,自会理清其中利害,所以猜他狗急跳墙可能性不大,倒极有可能主动退让,甚至是交出盟主之位,以求自保。”
“说句私心话,是想让凌飞做武林盟主,中原江湖安稳,朝廷才能省心。”季燕然道,“但他志不在此,满心只想做个吊儿郎当富贵闲人,也不好强求。”
这不巧吗。云倚风心想,也满心只想做个吊儿郎当富贵闲人,每日抚琴作画,吃完饭便去国库溜达散心,逛逛金山银山,再顺便搬几口粉彩大缸回家,快活似神仙。
千里之外王城,李璟被惦记得连续打七八个喷嚏。
李珺赶忙关怀:“皇兄可是染风寒?”
,那诚心认错之后,关起门来打顿也就过,可偏偏江凌寺做下,又是传出去要撼动整片武林“丰功伟绩”,消息旦泄露,江湖中人人喊打,哪里还会再有他半分容身地?
季燕然道:“估摸那位江家四少爷,现在既担心会被黎青海灭口,又担心会被凌飞用来对付黎青海,两头都是敌人,处处不得安稳。”
云倚风发自内心道:“惨。”
太惨。
而这种惶惶难安惨日子,江凌寺过就是两个月。待到秋叶落尽,丹枫城里刮起寒风,清月方才送来封书信,说已将当初盟主之争时厨子、丫鬟、杂役、护卫全部问过遍,整理出厚厚摞口供,但鉴于没什要紧线索,就不送来给师父。
多喝热水。
“燕然送来书信,说今年要留在丹枫城过年,不回来。”李璟递过来,“你也看看吧。”
李珺“哎”声,心中阵酸溜溜羡慕嫉妒,留在江湖第门派中过年啊,听听,这得有多气派!肯定处处都是迷踪侠影,派豪侠英武气,也想去,也想去,也想去。
“你对江凌飞这个人,有何看法?”李璟又问。
那看法可多去,李珺眼底光芒闪烁,立刻便滔滔不绝夸起来,恨不能用尽世间所有溢美之词。听到后来,李璟都被逗乐,靠在龙椅上道:“燕然也说此人很不错,堪当盟主大任。”
季燕然替他温着酒,打趣道:“买卖做成这样,可不付银子。”
“在比武前夜给人下毒,这种卑鄙伎俩,自会做得万分隐秘。”云倚风裹着厚厚披风,正在兴致盎然作画,“说不定现场压根就只有江凌寺与黎青海二人,找不到人证物证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那要怎办?”
“风雨门这两月动静,半是为查明线索,另半也是为做给黎青海看。”云倚风放下笔,“他不是傻子,知道这代表什。”
“你想逼他狗急跳墙,主动露出马脚?”季燕然递过来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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