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问:“为何不行?”
这还能有为何?云倚风拍拍他胸口,哄骗,们回卧房,回卧房后,什都听你。
季燕然低笑,单手握住那细韧腰肢:“可在这里,样能让你乖乖听话。”
这话说得轻薄,云倚风迎面打来掌,趁着对方分神之际,爬起来溜。
本欲穿过花园小径回卧房,那小石子垫成路却分外滑,又结薄薄层冰,若换做平时,自难不倒轻功超绝风雨门门主,但今晚他喝醉啊,再加上身后还有越来越近脚步声,于是乎,脑子懵腿软,就踩空。
名字好听轻渺,却是烈酒,几杯就会上头。
梅竹松因诊治江南斗有功,自然被当成贵客请去江家除夕大宴。暖阁中就只剩季燕然与云倚风两人,丫鬟也被遣退,只有悠悠红烛伴弯月,闭眼听远处丝竹袅袅,倒也清闲自在。
桌上杯盘狼藉,铜锅下火也熄。地上铺着厚厚白色羊毛毯,云倚风端着杯醉春风,枕在季燕然腿上,恰好能看到窗外片闪烁星辰,被云环丝丝绕着,又高远,又清爽。
季燕然用拇指细细摩挲着他下巴,半晌,俯身在唇角亲亲。
这个吻太轻,轻得像根羽毛搔刮过,轻得两人心头都悸。云倚风丢手中酒盏,雪腕绕过他脖颈,将人拉到自己身前。残余酒香在唇齿间传递,很快,两人便都气喘吁吁起来。
,数月未见,也不知七弟眼光有没有变好些,有没有再被裁缝铺子老板忽悠,买身丑绝人寰“紫气东来富贵袍”。
云倚风在千里之外打个喷嚏。
“冷吗?”季燕然担忧,又随手取过条狐皮围脖,替他细细裹好。
这下便更加辣眼睛。云倚风站在铜镜前,有气无力地想,算,你开心就好。
季燕然牵着他手出门。
“云儿!”季燕然被吓跳,飞身上前想要拉人,没拉住,眼睁睁看着他“噗通”声滚进湖里。
“咳咳!”云倚风胡乱扑腾几下,身上那富贵宝石大袍吸足水分,此时正沉甸甸缠缚住手脚,想动弹下都困难。季燕然站在岸边,哭笑不得:“快把手给!”
云倚风手扣住湖壁,
“云儿。”季燕然压着他,在耳畔轻轻磨蹭,呼吸湿热。
云倚风也被撩拨得意乱情迷,微微侧过头:“回卧房。”
“不回去。”季燕然却道,“就在这里。”
暖阁没有门,全靠厚重棉帘挡着风。
云倚风酒醒大半,半撑着坐起来:“不行。”
沿途遇到诸多少爷小姐、家丁丫鬟、砍柴大叔煮饭婶婶,人人都要多瞄两眼云门主新衣,再热情夸上几句。倒也不是全看在萧王殿下权势上,也有部分是因为……当真还可以。这身宝石大袍,旁人穿那叫“贫苦穷人夕爆发喜不自禁,立刻将所有细软都缠于腰间好向左邻右舍疯狂炫耀”,但换在云门主身上,就不叫细软缠腰间,叫美人饰美玉,相得益彰天生富贵,连脖颈袖口那几圈长毛,也格外显飘逸。
云倚风扯扯围脖,热得慌:“们去哪里?”
“江家晚上有大宴,你就不去凑热闹。”季燕然道,“只在烟月纱暖阁中喝几杯好酒,吃顿团圆饭,如何?”
“什好酒?”
“漓州醉春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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