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珺还在结结巴巴
杀手冷冷道:“好。”
……
王城里,李珺正在呵欠连天往御书房赶。他今日实在犯懒,便装病告个假,盼着能逃过日上朝,谁知睡还没多久,德盛公公身旁小泉子就亲自上门,说是皇上有请,又补句,皇上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大好,平乐王可得事事留神。
“好端端,怎就又心情不好?”李珺长吁短叹,心中悲伤得很,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纨绔恶霸大好时光。进到御书房后,见李璟正坐在龙案后,便小心翼翼赔笑:“皇兄。”
李璟将密函丢给他:“看看吧。”
拍拍:“骗你,没吃过,不过鬼刺确拿这玩意咬过。秋娘原只有迷踪岛上才有,现在却凭空出现在西南,看来鬼刺当真在野马部族老巢里,没得跑。”
“先留着此人吧。”季燕然道,“放长线钓大鱼,既然频繁进出瘴气林,那估计用不多久,就又会去碰头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随他道进到蛊室,随手翻两排瓷盅,里头还真有不少剧毒虫蚁,这看,方才倒是错怪这栋古怪黑宅——并非徒有其表,而是从里到外,都脉相承诡异惊悚。以及那红裙偶人脸上渗人笑,云门主觉得自己八成要认认真真忘上三百年。
这巫师也算得上“家大业大”,不过并无仆役丫鬟,只有两三名小童,挤着住在最偏院。
天快亮时,两人方才回到客栈。暮成雪已经起床,正坐在桌边喝茶:“如何?”
李珺忙不赢地接住,看是季燕然火漆烫印,倒是放几分心——至少不是哪个*员又闲得没事干参自己。七弟那头嘛,因为最近正在江家,八成是武林盟又出事,不是什大……大……
他震惊地盯着最后那几行字,脑子像是被人“砰”地砸闷棍,半天没反应过来,手和嘴皮子起哆嗦:“江江江三少?这怎可能,这不可能啊,这……这是不是有人冒充七弟,故意来挑拨?”
“朕先前问过你,江凌飞是什样人。”李璟道,“现在再答遍。”
“这……臣臣臣弟与他,确实不……不是,他真不像坏人啊。在雁城作战时,与七弟配合无间,更是不顾自身安危,与云门主道破迷魂阵,怎可能是叛党?”李珺说这段话时,舌头被咬七八回,牙齿狂抖,嘴皮子上血都磕出来,但总算没有再像当初揭发亲舅舅那样,为求自保六亲不认,只磕头乱嚎“狼子野心,断不可留”,也算是为同挤过军营帐篷“江湖朋友”,鼓足回战战兢兢勇气。
李璟暗自叹气,下令德盛先扶他坐下。其实莫说是李珺,就连自己,这多年来少说也见过二三十回江凌飞,回回都只觉他意气风发、浪荡潇洒,甚至还动过招入朝中心思,无论如何都不会猜到,对方竟会是藏得最深那条线。
“满宅子秘密,满宅子古怪。”云倚风道,“有毒有蛊有蛇虫,有骷髅,还有几具尸偶。按照那巫师行动习惯,半月之内,他估摸还要回趟瘴气密林,所以与王爷商议,决定由暮兄去跟踪他。”
暮成雪:“……”
貂正在桌上,摇头晃脑,挑点心渣滓里肉末吃。
又想起当日那句——
“野马部族事解决后,便再也不同你争这只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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