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门“吱呀”,季燕然也没被惊醒,只继续昏昏沉沉睡着。云倚风坐在床边,用手指轻轻抚过他脸颊,看着那病仄仄睡容,心里阵疼。怕就是前阵子太累,总不肯好好休息,才会染上这凶险疫情。
季燕然睁开眼睛:“云儿。”
“睡吧。”云倚风拍拍他手,“外头有呢,别担心。”
季燕然撑着坐起来,粗重喘息着,嗓音干裂:“让大军撤回来。”
云倚风愣:“什?”
军医道:“染瘟疫。”
云倚风瞳孔陡然紧缩。
而与此同时,在外头大营里,也陆续有兵士出现相同症状,都是头晕无力,腹痛呕吐。湿热之地,本就为瘟疫高发区,往往病就是大片。数名军医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都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,在军中架起大锅煮药,云倚风则是与几名副将道,将感染疫情兵士分批安置到玉丽城中。
“这好端端,怎会突然爆发瘟疫呢。”刘军医擦把汗,担忧道,“饮食已经够小心干净,防病药汤更是日日按时发给大军,这玉丽城中也没外人出入,到底是从哪里来病源?”
张军医猜测:“会不会是鬼刺动手脚,在水中下毒?”
摇头:“告诉云儿,让他以后别再忙活,下去吧。”
伙夫答应声,刚准备收拾东西离开,抬头见季燕然脸色发白,便赶忙问:“王爷可是身体不舒服?”
季燕然摆摆手,想撑着站起来,却膝盖软,险些跌坐在地,眼前景象也左右摇晃起来。
“王爷!王爷!”伙夫魂都快吓没,赶紧扶住他,扯起嗓子喊人。军医与云倚风匆匆赶来,伙夫哭丧着脸,哆哆嗦嗦道:“这……这就哄王爷喝碗药茶,结果便这样,……”
“什药茶?”云倚风坐在床边,边替季燕然试脉边问。
“让大军……咳咳!”季燕然还想说话,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,云倚风赶紧拿过床下铜盆,拍着他脊背,“先别急,顺顺气。”
季燕然腹内绞痛,将先前吃下稀粥吐个干二净,头昏脑涨漱完口,却见云倚风正蹲在地
“流朱河是先过玉丽城,再入腊木林,河面宽广,河水又湍急汹涌,想下毒并不容易。说是老鼠或是虫蚁,可能性倒还更大些。”云倚风问,“这病容易医治吗?”
“不好说。”李军医愁眉不展,“先前从未见过,没有现成方子可用啊。”
“已派人北上,去接名医梅前辈。”云倚风道,“诸位都是经验丰富老大夫,还请务必想个办法,至少得先将疫情控制住,万不能流向西南别处。”
众军医领命:“是!”
直忙到大半夜,云倚风方才回到玉丽城中,守卫小声禀道:“王爷下午醒回,服药之后就又睡,看着精神不大好,也没吃什东西。”
“就是普通清火茶,煮十几大桶,人人都要喝。”伙夫道,“王爷不肯喝,便哄骗说是云门主亲手煮,……当真没别意思啊。”
“知道,吴叔先别紧张,王爷并非中毒。”云倚风道,“应该是中暑。”
伙夫这才松口气,连道,吓死,吓死。
军医替季燕然看过,却面色惊,道:“云门主,王爷他像是……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什?”云倚风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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