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英也惋惜:“早知他既当不成武林盟主,也杀不李家人,还不如早点接回来,由姐姐亲自养着,省得多出这些乱七八糟心思,白白浪费身功夫。”
……
这天下午,大营里伙夫煮好碗药茶,端给季燕然,赔笑道:“王爷,吃点东西吧,降暑气。”
季燕然头昏脑涨,看着那碗黑乎乎玩意,食欲全无:“先放着。”
伙夫灵机动:“云门主亲自煮。”
见他嘴里只说,却站着不动,云倚风试探:“不如背王爷回去?”
季燕然顿顿,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,飞霜蛟踏着路银白而来,稳稳接住两人,跑向大营方向。
……
往后数日,腊木林中都是风平浪静,无论是滇花城战事,还是蛛儿、长右与那名冒充玉婶刺杀云倚风,名叫乌力男子被缚,似乎都没有对鹧鸪、玉英与谢含烟造成任何影响。地蜈蚣日日抱着堆工具,在林地中四处推算寻找入口,暮成雪则是面无表情、寸步不离跟着这飞贼,以防他被人给杀。
幽深地下,玉英道:“那地蜈蚣像是有些本事,若直这下去,只怕迟早会被他找到入口。”
叛。这支军队中绝大多数士兵,祖辈皆居于西南,因此对地形与天气都相当熟悉,连夜便整装完成,浩浩荡荡出发。
这是个注定无法寂静夜晚,军营里乱哄哄,火把在山道上蜿蜒成巨龙,映亮整片天穹。季燕然站在高处,夜幕中飞着,也不知是雨丝还是细雾,让天地万物都变得朦胧起来。
也不知过多久,身后传来窸窣脚步声,云倚风抱住他,将脸贴上后背,闷闷道:“王爷怎跑这儿来,让好找。”
“嗯。”季燕然回神,“想出来吹吹风。”
云倚风道:“腊木林中有数百头疯象,就算们那时猜到对方有诈,王爷样需要调兵来此。”
季燕然闻言,果然放下手中战报,接过来饮而尽。其味酸苦,还混着药渣,确像是某人手笔。
伙夫笑容满面。
季燕然
“地宫入口会随着阵法,时时变化,任他有天大本事,时片刻也破不古阵,你不必担心。”谢含烟道,“不过留给那位萧王殿下时间,倒是确不多。”
“是。”玉英附和,“你先前推测果真没错,看季燕然这番调兵遣将,全是被们牵着鼻子走,哪里能及当年大将军半分。”
“只是个吹嘘出来纨绔子弟罢。”谢含烟坐在高处,“凌飞这两日怎样?”
“照旧不肯说话,只日日摆弄着手中那块玉石。”玉英试探,“姐姐怕是要再劝劝。”
“不争气东西。”谢含烟半闭着眼睛,含恨道,“当年他若肯早点动手,杀李璟,杀季燕然,这李家天下早就乱,哪里还用你费心筹谋。”
“但至少能更谨慎些。”季燕然头疼,“不过事已至此,多说也无用。”
“多说无用,站在这里样无用。”云倚风拉住他手腕,“走,跟回去。”
季燕然反手握,将人拉到自己怀中抱紧,淡淡茉莉清香自雪白衣袖中散出,是这浑浑噩噩时刻中,难得清爽。他哑声道:“累。”
“知道。”云倚风拍拍他脊背,哄道,“睡觉就好。”
季燕然应声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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