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卧房后,云倚风叹口气:“对她母女二人来说,遇到与王爷,可真算得上是无妄之灾。幸好这回顺利救下她,否则将来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婶婶。”又问,“雷三呢?”
“咬死什都不肯说,满嘴污言秽语。”季燕然道,“只嚷嚷着要替卢将军报仇。”
云倚风摇头:“若说是鹧鸪与谢含烟要报仇,姑且还能信信,雷三算什,他连卢将军面都没见过,怎就如此忠心耿耿。而且听说此人在攻占滇花城后,所做第件事就是大摆酒宴,强掳妇女封为‘妃嫔’,十足个利欲熏心乡野恶贼,也凭说‘报仇’二字。”
只是可怜卢将军,好端端个忠勇刚烈虎将,身亡后却要被这种龌龊小人拉来充大旗,白白污名声。
季燕然问:“腊木林中,点动静都没有?”
云倚风想想:“因为你战无不胜,就是这威风。”
“错。”季燕然道,“因为云儿行李收拾得好,吃穿用度概不缺,枕头里还塞着万两银票,见这天降横财,自然喜不自胜,精力百倍。”
云倚风恍然:“原来上回清月给之后,被顺手塞进枕头里,就说怎死活找不到。”
季燕然亲他口,忍笑:“就这稀里糊涂小模样,将来还想替萧王府管账?”
“糊涂自有糊涂好处,”云倚风举例,“比如说你若想藏私房钱,就很方便,反正也发现不。”
张”,脸扯成张充满嫌弃紫茄子:“你又要再讲遍自己是如何跳崖救人?”
黄庆道:“对!”
周围片哀叹,纷纷贡献出半个包子,将此人腮帮子塞成只储食硕鼠。
同僚不给面子,小黄统领只好改成向沿途百姓吹嘘,幸好老乡都很爱听,传十十传百,倒是比大军先步到玉丽城,并且也不再是“跳下悬崖救人,再被萧王殿下拽回来”这种无聊版本,经过沿途无数文人再创作,萧王殿下目前已经初步掌握腾云驾雾技巧。
云倚风道:“听说王爷那日在千军万马之前,脚踩祥云从悬崖下抱上来个男人?”
“大军都在雷三手里,他们自然不敢冒头。不过从宁州调拨火药已经快要运到,若地蜈蚣推算出阵门无误,随时都能炸开入口。”云倚风道,“江大哥应当已经被他们软禁,才会这多天都没冒过头。”
季燕然道:“有道理。”
云倚风态度良好地询问:“那王爷想藏吗?”
萧王殿下不假思索,不想。
云倚风满意拍拍他肩膀:“走,们去看看芙儿。”
梅竹松已经替她诊过脉象,说是因为被雷三灌药物,又被黄庆抱着撞下头,还受惊过度,所以才会直昏昏沉沉,估摸得养上好阵子。
季燕然刚进门,就遭此当头问,二话不说叫来亲兵,吩咐,黄庆胳膊养好之后,先打发他去当个月劈柴伙夫。
小黄遭此无妄之灾,心里很苦。
众人纷纷替他总结经验,下回你不能再说被王爷接在怀中,因为云门主会吃醋。
“吃醋”云门主替萧王殿下脱掉战甲,这才笑着抱住他:“昨日都听前哨营人讲过,这战打得极为漂亮,恭喜王爷。”
季燕然捏住他鼻头:“知道为何能打得如此顺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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