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关在哪里?”江凌飞站起来。
管家被问得愣,没明白过来他意思:“谁关在哪里?”
“……”江凌飞头脑混乱,像是有把小锤正在细细砸过每处,痛得整个人都木,方才喃喃憋出句,“人质。”
他只记得自己要救人,却忘具体要救谁。便
“砰砰”两下钝音,声音不对,触感也不对。
季燕然勒紧马缰,示意众人暂时后撤,旁护卫搬来几块巨石,卯足劲向着草丛砸去。
薄薄层草皮应声塌陷,地上赫然出现处巨大陷阱,里头挂满毒刺荆棘。与此同时,数百根铁锚更似场倒下雷雨,飞速自坑内同时弹出,夹裹着雷霆万钧之力,交错射向四面八方。众人虽已有准备,早早就举起盾牌防御,可寒铁相撞巨大声响,也震得手臂与心窝起发麻。
“王爷小心!”有人又在身后疾呼。
风被利刃层层破开,季燕然耳根动,手中长剑已先步出鞘,金龙长尾凌空甩,将狰狞火流箭打落在地。躲在树上叛军见势不妙,扯住藤蔓想要学猿猴荡走,却哪里还能脱身。排大梁弓箭手拉满弓弦,顷刻便射杀这批偷袭者。
腊木林。
“下令迎战!”她从地上爬起来。
鹧鸪提醒她:“你手里只有五千人。”
“拼尽最后口气,哪怕死,也总算不负将军昔年恩情。”玉英挎上长刀,冷冷看他眼,“你便尽管跑吧,往北是大梁,往南诸国也都与大梁交好,倒要看看你顶着这张乱臣贼子面孔,能躲到哪里去!”
鹧鸪眼睁睁看着她离开,暗自咬牙骂句,匆匆向着另个方向逃去。
副将检查过后,禀道:“不到百人。”
“对方手中早已无兵可用,不会正面与大梁交手,只敢这样暗中偷袭。”季燕然道,“接下来路途,怕是会更加暗器丛生,吩咐下去,令大军多加留意吧。”
……
地宫内,江凌飞正在仔细擦拭着鬼首剑。他双目是暗红色,几缕碎发垂下额头,挡住直勾勾视线。谢含烟已下令解除他禁锢,手腕上被银链勒出伤口还未痊愈,经活动,又淋淋漓漓滴下许多鲜血,落满白色衣衫。
“少爷。”管家恭恭敬敬道,“你该出发。”
而在玉丽城中,蛛儿也不知从何处听说今日开战消息,直在尖叫着要去公子身边伺候,嚷半个时辰不见歇。看守实在被吵得头皮发麻,便拿块手巾,进屋想将这疯妇嘴堵上,谁料对方却早有准备,头撞上看守肚腹,令他踉跄跌倒在地,又趁机将锁链钥匙把扯到手中,待其余人听到动静赶来帮忙时,蛛儿已经像猿猴般,蹿上房顶消失。
……
正如先前季燕然推测,在雷三叛军被攻破后,地宫中所剩人马,共不足五千。如此可怜巴巴数量,若正面迎战,只怕还不够给大梁将士塞牙缝,所以玉英与谢含烟二人早早就做好安排,令大军分散隐藏于密林各处,似毒蛇般,静静等待着庞然于自己数倍猎物。
梁军包围圈正在渐渐缩小。
飞霜蛟颇通灵性,又跟随季燕然征战沙场多年,早已练出身戒备与警惕。初次来这幽深密林,它走得并不快,途经片蓬乱草丛时,更是刻意放缓步伐,先用前蹄试着踩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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