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刺扑上前来,尖尖指甲扯住他衣领:“你胡说!”
云倚风态度很好:“没有,当真不是血灵之。”
长得好看人,只要态度真诚些,那便扯什都有人信。风雨门门主更是深谙此道,他做出副良善纯真面孔来,倒是让鬼刺跟着糊涂,急忙追问:“那你是吃什药?”
云倚风耐心答他:“木瓜削片加核桃陈皮,制成蜜饯,口渴时便喝碗,三个月便痊愈。”
鬼刺愣:“
云倚风答:“说不好。”
说不好,是因为江凌飞目前状态未知,若他尚且清醒,自是切好说,可若已深中蛊毒,成谢含烟操纵下杀人傀儡,那只怕双方难免会有场恶战。除此之外,还有那“深入心脉,运功便会危及性命”血虫,也不知鬼刺有没有替江凌飞解除。种种不确定因素堆在起,令这场对决变得越发不可捉摸,云倚风实在太解季燕然性格,只怕他在殊死决战时仍会百般小心,只求能将江凌飞救下来,可那是等高手,稍有不慎,便……
云倚风心里暗自揪起,实在太紧张,连带着大脑也晕眩起来,刚想去人少处透透气,却被黄庆把按住肩膀:“有人!”
确有人,还是个大熟人。鬼鬼祟祟黑影从远处跑来,怀中抱个大陶罐,裹身黑袍,像是只佝偻却灵活老猩猩。
两枚莹白玉珠自树下急速飞出,“当啷”声,将那大陶罐打个稀碎。五颜六色蛇虫鼠蚁从里头钻出来,向着四面八方草丛爬去。鬼刺手忙脚乱想要抓回,却显然只能徒劳,便带着滔天怒意抬头:“谁!”
“姐姐已经走。”玉英擦去嘴角鲜血,嘲讽地看着他,“此时怕早已乘船出海,你休想带着她去向皇帝邀功!”
“凌飞与玉婶呢!”季燕然继续问。
听到这两个名字,玉英笑容越发古怪,轻飘飘道,都死,即便没死,也快死。
“你休想救任何人,也压根就没本事救任何人!”她怨毒地诅咒着,“所有与你亲近人,都得死!”
季燕然皱眉:“这无缘无故恨意,也是卢将军教你?”
“久未见面,徒弟自然要送师父份礼物。”云倚风靠在树上,上下打量他,“怎,知道自己活不久,打算带着细软跑路?”
鬼刺死死盯着云倚风,见昔日那苍白憔悴面庞,已变得十分精神奕奕,便也顾不得其它,张口便问:“是血灵芝将你治好吗?”
云倚风干脆利落答曰,不是。
“不可能!”鬼刺尖锐地叫出声,讨人嫌程度,与蛛儿倒是十成十相似。
云倚风双手叉腰,眉梢挑:“生病是,说不是就不是。”
玉英勃然大怒:“你也配提卢将军?”
“有你们这群……所谓故人,为心中偏拗执念,不惜搅得天下大乱,也不知卢将军若泉下有知,心里会是何滋味。”季燕然暗自摇头,命下属将她套上枷锁,送往玉丽城中暂押,自己则是继续率军前行,赶去与云倚风会和。
地宫入口,黄庆心痒难耐:“非得等到王爷率军前来,咱们才能打进去?”
“地宫里八成藏着高手,中原武林第。”云倚风道,“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中原武林第,那也差不多就是天下第。黄庆又问:“那能打得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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