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昆直待在玉丽城中,并未被绑架,鹧鸪那日只抓李珺人。”季燕然道,“不必担心。”
江凌飞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他心口有些闷痛,便闭着眼睛缓阵,才继续问,“王爷方才说,与卢将军并无任何关系?”
“是。”季燕然看眼另头谢含烟,“风雨门已找到当年江家故人,你确是玄翼军后代,却并非卢广原与谢含烟儿子,你亲生父母,该是蒲先锋与北冥风城罗入画。”
江凌飞如遭雷击,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什?”
“说,你是蒲先锋儿子。”季燕然道,“当年罗小姐南下投奔野马部族,所带两个婴儿,个是云儿,另个便是你。”
从始至终都只有江大哥。”
听他这说,谢含烟反而“呵呵”笑起来,双眸微抬,声音里染上丝憎恶与恶毒:“怕是再也救不出去。”
江凌飞单臂震,直直刺向季燕然左肩。身后已无路可退,季燕然唯恐自己出招,便会激得对方越发气血上涌,只能咬牙接下这剑,顺势抬起双手,牢牢钳住他肩膀,将人往石壁上重重推,撞个七荤八素,又在耳边吼句:“娘还在王城里等着,你究竟要胡闹到何时!”
江凌飞打个激灵,血红眼底终于划过丝别情绪,有些错愕地看着他。
“那姓谢女人不是你娘!”季燕然与他对视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你与卢广原、与谢含烟没有半分关系,听明白吗?”
罗入画那日为躲王东,抱着亲生儿子不慎跌落山崖,恰好被队苦修僧侣所救,送到城中尼姑庵暂居,而江凌飞需要按时服药旧伤,也是因为在雪野中冻太久,才会落下病根。尼姑庵里虽都是善人,却也没有多余钱财去救助这对母子,眼看儿子病情越来越严重,罗入画自是心急如焚,别无他法,只好日日抱着孩子跪在街头乞讨,期盼能得善心人相助。也就是在那里,遇到江南舒好友,徐禄夫妇。
“当时徐禄见你骨骼奇佳,命也硬,便提出要收为义子,带回江南抚养。”季燕然道,“罗入画虽说心里不舍,却更清楚只靠自己怕是医不好你,便答应。”
母子二人就此分离。徐禄南下前往清静水乡,将婴儿交给江南舒——那夫妇早就盼望着能得个孩子,却因身体缘故,迟迟无法如愿,此番正好能弥补心中遗憾。而罗入画在养好身体后,
“胡说!”谢含烟尖锐地骂着,“季燕然是你杀父仇人,休要听他狡辩!”
“没有胡说。”季燕然并未理会那疯妇,只直握着江凌飞肩膀,“你醒过来,将所有事情都细细说给你听。”
他肩头还在冒着血,将战甲染成鲜红,似条灼热溪流冲过冬日原野,厚厚积雪被融化,那些深埋于底回忆,也终于隐隐浮现在脑海中。春日酒与花,萧王府比武练剑,家人团聚和乐融融,过往岁月齐齐袭上心头,江凌飞如同被卸尽力气,眼中浑浊也退去,他颓然跌坐在地,嘶哑问句:“干娘……还好吗?”
“娘还在等着你。”季燕然封住他两处大穴,问道:“出口在哪里?”
“这是死门,从里面是无法打开。”江凌飞晃晃昏沉大脑,又想起件事,“梅前辈呢,救出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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