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两个人小声交谈,屋内,云倚风正侧耳听仔细,待房门作响时,便迅速闭上眼睛,做出副昏睡百年架势来。
“云儿。”季燕然坐在床边,用手背试试他额头温度,“饿不饿?”
云倚风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下,在这寂静卧房中,相当不神仙。
季燕然笑出声,将他连人带被抱起来:“要装睡,怎也不先垫垫肚子。”
云倚风摇头:“没装,真。”态度诚恳坚决。
“嗯。”云倚风靠在他胸前,“想去东北军营里看看。”
“明日吧,今天太晚。”季燕然用新绷带替他重新缠好,“方才老张来找,说手头还有些事,先过去看眼,会尽快回来,你且好好歇歇。”
正说着话,军营里人便又来请王爷,像是确耽搁不得,云倚风将季燕然送出门,叮嘱:“早去早回。”
萧王殿下揽过那纤瘦腰肢,在额上蹭蹭:“嗯。”
另旁小兵只有十七岁,哪里见过这恩爱阵仗,只吓得赶紧低下头,不敢再多看。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瞄,那层层衣摆像绻雪样,可当真是……好看呀。
燕然,就又瞬间老实,只干笑道,“小少爷倒也不用这客气,与王爷还有要事相商,得尽快回趟军营。”
王松抿抿嘴,表情僵硬道:“嗯。”
云倚风在事后琢磨许久,他这脸皮笑肉不笑是什意思,怎十三岁小屁孩也能眼看出自己家庭地位,胆大包天地开始嘲笑盟主?这江湖真是好不讲道理。
但是已经没工夫去找那小鬼细细算账。在离开金刀派后,季燕然便用披风卷起云倚风,道策马离开锦城,去林城东北大军驻地。怕帐篷里太冷,索性让他住在城中客栈,客房里火盆烧得旺盛,桌上摆着热茶与点心,床上也铺着崭新厚棉被,连软鞋里都垫雪白皮毛,也不知在这短时间里,是怎准备得如此周全。
云倚风问:“王爷如此优待,算不算有违军规?”
“会不知道你刚睡
而好看云门主,此时正脸严肃站在门后,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后,便赶紧叫来客栈老板,命他准备好沐浴热水,单手将自己擦洗干净后,早早钻进被窝,睡。
军营中,众人都听说云倚风正在林城,自不会耽搁季燕然太久,只将要紧事捡来说,连半个时辰都没用到,就又将萧王殿下敲锣打鼓欢送回城。
“王爷。”负责守卫亲兵禀道,“云门主直在房间里睡,也没起来吃东西。”
季燕然皱眉:“身子不舒服?”
“没让请大夫,应当就是困乏。”
季燕然拿出伤药:“手伸出来。”
云倚风趴在桌上,将胳膊直直伸过去:“王爷这语气,不像是要替上药,倒像是先生要打手板。”
“哪个先生能治得住你。”季燕然解开手帕,刚想往伤处倒药粉,却又怕他会疼,便拉着人坐到床边,将他整个圈进自己怀里,“收到传书说你在锦城,高高兴兴去接,没曾想,刚上山就看到你在跳崖。”
掌心刺痛,云倚风也没心情再辩解自己不是跳崖,只倒吸着冷气道:“轻点。”
季燕然又是心疼,又觉得他这小心翼翼模样挺可爱,便笑着亲脸颊口:“你乖些,便轻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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