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威迟疑
下，点头。
陆追随手拿起块糕饼，又问：“这
多年，你可曾想过要将阿六丢下朝暮崖？”
林威想都不用想：“经常。”平日里闹腾起来那叫个烦啊……脑仁子直疼。不单想过要丢，甚至还想过要先堵住嘴再丢，否则将来变成鬼，估摸着还要站在自己床头继续念叨，那谁能受得。
陆追笑道：“可这
萧澜没有再回答他。
见他心情不悦，侏儒也识趣未再多问，又从门里溜出去。
轻微
脚步声越来越远，萧澜松开方才直紧握着拳头，眉宇间片暗沉。
个月后，洄霜城。
“二当家。”林威从外头回来，手中拎着酒与肉，还有个小竹篮装着糕饼，酥皮上点着红艳艳寿桃与松涛，说是城中有个富户老爷过寿，只要路过府宅百姓，家丁都会送篮寿饼。
屋门被推开半，有脚步声轻轻传来，却看不到人影。只有将视线往下挪几分，方才会对上双眼睛——双和瘦小身形极不相符，透着沧桑与诡异眼睛。
是个侏儒。
“你怎来。”萧澜语调波澜不惊。
侏儒道：“姑姑让
来保护少主人。”
“保护？”萧澜轻嗤声，不置可否。
这船上有个郎州来土财主，名叫牛大顶，这回是打算前往洄霜城给亲娘舅做寿。旅途烦闷，他特意雇个说书先生，路跟着说故事，刀光剑影血雨腥风，越听便越对武林心生期盼，也就越渴望能结识几个江湖人士。
“牛老爷。”船伙计脸上堆着笑，“有位大侠上船晚，没有客房住，不知道你这里还能不能——”
“能能能！”牛大顶听到“大侠”二字，连眼珠子都在放光，穿上鞋便往外走，“不知那位大侠人在何处？”
“就是这位。”小二赶紧伸手指给他。
牛大顶顺着看过去，就见人正扛着金丝大环刀站在船头，身高七尺威风凛凛，身后霞光万丈，宛若天降奇兵。顿时喜极而泣，来如此尊大神，莫说是处上房，即便是十处八处，那也是有。
陆追道：“有没有阿六下落？”
“城中并无他留下记号。”林威道，“许是还没到。”
陆追点点头，伸个懒腰从软榻上爬起来，打算洗手吃糕饼。
“可也有些奇怪。”林威又道，“阿六是走水路，按理来说应当要比们快才是，为何到现在都没消息？”
陆追问：“你担心萧澜会对他不利？”
侏儒又问：“少主人要抓那人呢？”
萧澜答：“跑。”
侏儒皱眉：“跑？”
“无妨。”萧澜闭上眼睛，“到洄霜城，再找也不迟。”
侏儒迟疑：“可少主人何以断定，他就定会去洄霜城？”
于是还没等阿六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事，便已被群人笑容满面前呼后拥请进间客房里。桌上摆着八宝珍果，床上堆满锦绣绸缎，还挂着纱幔，闻股香。
“大侠可还满意？”牛大顶充满期盼地问。
阿六坐在豪华大床上，伸手拍他肩膀：“这位兄台，你很仗义嘛！”比起方才那最后处灰扑扑船舱，可当真是天上地下。
牛大顶嘿嘿干笑，觉得自己仿佛也成江湖中份子，连脊背都更加挺直几分。
舱底，萧澜躺在硬板床上，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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