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府里头人山人海,前厅里挤得几乎要
阿六点头:“可不是,韭菜似茬接茬,才会耽搁到现在进城。”
“你能做出这种事,不稀奇。”林威拍拍他肩膀,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萧澜居然会愿意直跟着?这可不像是他性子。”
“这就不知道。”阿六挠挠头,“自己也在纳闷。”
“派人去查查这城里李员外底。”陆追吩咐,“小心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。”林威点头。
阿六大摇大摆进城,觉得爹对自己当真是好。安排这趟差事不仅顿顿有酒有肉,还有绸缎衣裳穿。到李府更是眼花缭乱,看到客房鎏金摆件都想偷,摸能有大半天,最后还是恋恋不舍放回去,内心充满遗憾。
后半夜,城里下场细细雨雪。
阿六跳下院墙,在门边喜气洋洋压低嗓子:“爹!”
林威拉开门,打着呵欠道:“儿啊,你爹在对面。”
“……”阿六不满,“为何居然是你住主房!”
多年,你也没丢不是,反而被他使唤来使唤去。所以说,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,嫉妒不来。”
……
洄霜城中要做寿老爷姓李,有个在郎州外甥,叫牛大顶,据说家有良田千顷,很富贵。
可眼瞅着再过三天就是寿宴,这门富贵亲戚却连人影都不见个。派出家丁日日在城门口伸长脖子等,也不见有马车驶来,于是心里难免担忧,千万别是路上出乱子。
李老夫人唉声叹气,早就叮嘱过路莫要招摇,要低调。穿着绫罗绸缎,腆个大肚子,随行再带十几个黄灿灿金丝楠木箱,劫匪不抢他还抢谁。
“至于你,”陆追看着阿六,“继续去跟着萧澜,若是这几日有女人找他,哪怕只是在街上问个路,也务必告诉。”
“放心。”阿六拍胸脯,“包在身上!”
“明日李员外过寿,李府里头应当很乱。”林威道,“可要溜进去看看?”
陆追点头:“好。”
翌日清晨,天还没大亮,满城便已经响起鞭炮声,足足过小半个时辰才停,青烟将冬日清冽雾气也染上层硫磺味。
“因为这边更安静。”陆追披着衣服走下台阶,“怎这晚才进城?”
“来来,爹咱进屋说。”阿六推着他肩膀,“外头冷。”
“看你这眉飞色舞模样,八成是有好事?”林威也跟过去。
阿六抱着热茶,颇为洋洋自得,将途中经历大致说遍。牛大顶行人这回是从延河码头下船,若换做平常,他定然是会走官道,但这回既然有武林大侠随行,自然就怎嚣张怎来,走山路不算,还要走偏僻小道,深山野岭枯树烂草,不出土匪都对不起那破破烂烂山寨与坟堆。
“所以这路,就都是你在替他打山贼?”陆追问。
“阿嚏!”牛大顶被念叨得打个喷嚏,笑容满面对阿六道,“贤弟你看,这就是洄霜城。”
阿六肩上扛着大刀,叉开双腿站在城门前,周围拥着圈家丁,气派非凡,威风凛凛。
萧澜:“……”
“走!”阿六单手搂住他肩膀,豪爽道,“们进城!”
萧澜揉揉太阳穴,被他拖得踉踉跄跄,也是很不能理解,为何趟船坐下来,此人不仅能混到上房,居然还能混到个土财主做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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