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六按捺不住心中喜悦,继续道:“也是刚刚才知道,爹亲口说。”
萧澜面瘫道:“你爹给你托梦说?”
托什梦啊!阿六推他下,喜悦道:“是这个爹!”边说,边往卧房指。
寒风料峭吹来,从头冷到脚,就差天边传来声雷。
萧澜觉得自己有些疑惑,又有些恍惚。原本想说为何自己不知道,可转念想,自己也确实没理由要先知道。
阿六安慰:“现如今你在裘鹏身边,应当很快就能问出真相。”萧澜总算抬眼,道:“你今天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。”
“是吗?”阿六嘿嘿笑,又道,“其实也算不上不错,只是有些小小好事罢。”
见他笑得掩饰不住,萧澜也跟着扬扬嘴角:“什好事,说来听听。”
这可是你要问啊。阿六力大无穷拖着石凳,哐当当坐到他身边,好让两个人离得近些,方便说悄悄话。
萧澜:“……”
萧澜道:“怎?”
阿六提醒:“那是爹凳子。”放绣花棉垫子,雪白雪白,你坐脏可得赔。
……
萧澜默默换个石凳。
这就对。阿六清清嗓子,也坐在他对面:“刚刚怎?”
又是红莲盏。
萧澜微微闭上眼睛,也不知究竟该是何心情。似乎从出生到现在,自己走过所有坎坷都与之有关,洄霜城萧家老宅,伏魂岭冥月墓,只要与这三个字扯上关系,无不是血流成河,尸横遍野。
更荒唐是,自己虽身在此间,却反而成距离真相最远个人。姑姑避而不谈,娘亲讳莫如深,每个人都只让自己要拿到红莲盏,却又每个人都不说是为什。脑海中无数碎片纷飞散落,真相像是近在眼前,却又像是远在天边。
被隐瞒,被抹去,消失,残缺,不仅仅是曾经回忆,还有自己过往人生。
屋内又重新安静下来。
情情爱
萧澜道:“看来还当真是件不得大好事。”
阿六压低声音道:“爹给找个娘。”
萧澜皱眉:“你哪个爹?”
那还能有哪个爹,阿六正色道:“只有个爹。”说完又觉得不太对,于是补充,“两个。”
萧澜沉默看着他。
“没什。”萧澜道,“只是听那二人承认萧家灭门惨案幕后主谋是裘鹏,有些心绪难平罢。”
这样啊。阿六问:“那你要杀裘鹏,替你萧家人报仇吗?”
萧澜摇头:“裘鹏之所以会动手,是因为有人给他写封书信,说萧家有红莲盏。”
“所以还要找出那个写信人?”阿六跟着道皱眉,过阵子又问,“那陶夫人知道这件事吗?”
萧澜并未接话。
那鹰爪帮两名弟子见他久久不言,也不敢出声。抬头想要看看脸色,外头残阳却被半片乌云遮掩,四周瞬间暗暗沉沉,只能看清模糊人影,隐匿在片浓黑中。
片刻后,阿六小心翼翼推门进来,点燃桌上灯烛。
昏黄光晕跳动闪烁,照得地上两人脸色愈发惶惶,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什。
阿六虽不清楚屋中究竟发生什事,但也能觉察出异样,于是果断拖起鹰爪帮两人出门,暂且关在处通风地窖中。待他上来时,萧澜也出偏房,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吹风。
阿六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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