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岳大刀疑惑,“这样人不好吗?”
“这样人很好。”萧澜道,“可听你这要求也不少,城中八成是找不到模样人。”
“就是随便说说,能有这样最好,若没有,那只要他是羽流觞,只要家里还没娘子,也嫁。”岳大刀撇撇嘴,“反正吟诗作对,也不懂,不会就不会吧,只要他脾气好,对好就成。”
“你这小丫头……”萧澜也不知该说什好,伸手拉她把,“别倒着退,小心掉下山。”
“你这人还挺好。”岳大刀在腰间布兜里掏掏,半天取出来个小香包,“送给你吧。”
“你打算怎找?”萧澜看她。
岳大刀道:“听说那洄霜城中有许多江湖中人,个个去问,总能问到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,应当先前也是不认识羽流觞。”萧澜道,“如此冒冒失失就寻来,可曾想过若他已经成亲怎办,若他不喜欢你怎办,若他同你想不样,又该怎办?”
岳大刀道:“除非他已经成亲,那就回去掀算命老头摊子,再揪掉他胡子!可若他还没成亲,不管他是什样,都是要嫁。”
萧澜有些头疼。
“听说他就在洄霜城。”岳大刀甩甩指间发辫,笑得又粉又红又羞涩,“从老家大老远路来这江南,就是为寻他。”
“此人在江湖中算不得有名,估摸八成人都闻所未闻。”萧澜道,“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?”
“这可不能告诉你。”岳大刀道,“还有几天就要过年,再不成亲,可就嫁不出去。”
萧澜问:“为何?”
“算命说。”岳大刀道,“你不懂,他是们镇上神算。”
看着上头那胡乱八糟团七彩线,萧澜疑惑:“这是何物?”
“牡丹啊,绣。”岳大刀答,“本来打算送给婆婆,可后来忠叔说若是送,铁定就嫁不出去,丢挺可惜,看你人不错,送你。”
萧澜道:“忠叔又是谁?”
“呀。”岳大刀揪揪头发,“方才什都没说,你也什都没听见。”言毕,还未等萧澜再问,便已经纵身跃起,像是只轻巧小雀儿,踩着岩壁飞身冲下去,功夫倒是还不错。
岳大刀越走越轻盈,还在吹着口哨,清脆悠扬,像是婉转百灵鸣叫。
萧澜又道:“你想象中羽流觞,是什样?说来听听。”
听他这问,岳大刀顿时高兴起来,倒退着边走边道:“应当是斯斯文文,又白又好看,功夫高,喜欢吟诗画画,声音好听,脾气也好。”
萧澜:“……”
萧澜道:“姑娘还是回老家吧。”
萧澜觉得自己无话可接,他也是没料到,原本只想上山散散心,竟还能遇到这种事。凭空掉下个姑娘,口口声声说要嫁阿六,叽叽喳喳雀跃欢喜,看上去恨不得明日就办喜事。
于是不由又想起陆追当日感慨那句,说阿六是这世间命最好人。现在看看,可不得是命好,人待在杨柳胡同宅子里,都能有姑娘找上门,还是个挺好看姑娘。
岳大刀又问:“洄霜城大吗?”
萧澜摇头:“不算大,比起这江南其余重镇,要小上许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岳大刀道,“若是太大,不好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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