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人排队排得无聊,也凑上来听热闹。
“谁知道呢,据说这姓陆可不是什善茬,抢个叫红莲盏宝贝,要去刨别人家祖坟找宝藏。”那人答,“也不知真假,城里都是这传,还有说那陆追会邪门妖法,专门摄人心魂,听听都瘆得慌。”
阿六险些背过气,这都什破玩意。
等到好不容易排队进城
“下山?”陶玉儿皱眉,“明玉呢?”
“陆公子还在睡。”岳大刀道,“没出来呢。”
陶玉儿靠在门上听阵,屋内之人呼吸绵长,像是确在熟睡,便也放心,只是依旧疑惑,不知阿六突然下山所为何事。
最近城中纷乱,城门口看守盘查也严密不少,生怕有更多江湖中人混进来滋事。阿六易容成外地商贩,戴着棉帽围脖,随人群慢慢往前移动。
天气寒冷,排队人也多有怨言,不住跺脚往手心哈气。个汉子也在问身旁亲友,说可是城中出什命案大案,否则怎会个个搜身来查。
“认识。”阿六点头。
岳大刀先是喜,后头又怒:“那你不早些说!”
阿六道:“知道你这小丫头定然有目,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,你只需记得,谁若是敢碰二当家,只管往死里打便是。”
岳大刀被他唬得愣。
阿六道:“记住?”
阿六摸摸他潮湿鬓发,问:“有多重要?”
陆追道:“你若不去,那将来或许就没有娘。”
阿六道:“啊?”
陆追低低“嗯”声,整个人都陷在被褥中,脸颊苍白,眼眶泛红,是刚才干呕是逼出来眼泪,还未来得及消散。
阿六看得很是心疼,也不懂为何在朝暮崖时还风流倜傥爹,竟会在洄霜城中变得如此病弱憔悴,满心只想将这些破烂事都解决,然后带着人回王城吃肉喝汤养身体。于是便也不再多言,替他压好被子后就转身出卧房——却没下山,而是先将岳大刀叫起来。
“倒不是什要命案子,只是这城里来伙江湖人,霸占李府,疯般乱得很。”被问那人压低声音连连叹气,“哥哥是不知道,这年过得,糟心啊。”
“李府李老爷,那可是城中首富啊。”汉子诧异,“就这被霸占,官府也不管管?”
“说是江湖事,官府要怎管,只要没伤及无辜百姓,便能睁只眼闭只眼。”亲友继续道,“那李府家产被瓜分抢掠完后,大家伙都以为他们该走,谁知那些江湖人却反而在李府住下来,又说要找个叫陆追,比先前还更疯魔几分。”
阿六竖起耳朵。
“为何要找这姓陆人,为报仇?”汉子又问。
“嗯。”岳大刀点头。
阿六拍拍她肩,扛着刀下山。
这山上除爹,他原是谁都不会相信,可如今情势有变,也只好暂时与这丫头站在头,下山办完事快些回来便是。
“在说什?”陶玉儿也被吵醒。
“夫人。”岳大刀转身,“阿六下山。”
“你做什呀。”岳大刀揉着眼睛,尚未睡醒。
阿六道:“要下山趟,你好好看着二当家。”
岳大刀迷糊道:“啊?”
阿六道:“若这件事做得好,便告诉你羽流觞是谁。”
岳大刀瞬间清醒过来:“你认识羽流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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