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虽失忆，却也不至于糊涂到连心中所爱是谁都分不清。”萧澜道，“你先前当素不相识才是，为何要这
做？”
季灏瞪他
眼，不再言语。
萧澜又问：“既素不相识，你也没理由杀明玉，受人指使？”
季灏道：“你要杀
吗？”
“杀你作甚。”萧澜道，“前辈出去城中查探消息，等他回来之后，自会安置你暂时去个隐蔽之地。”
没想过居然能在洄霜城中遇到。
遇到就遇到吧，他当年被爹击落悬崖，会恨不得杀自己也是正常，可为何却又对萧澜那般青睐有加？两人在冥月墓中从小起长大，加上此番重逢，自己却从没听次这人
名字，萧澜先前应当也不知道才对。
凭空冒出来，就对个人这好，甚至听上去还有些疯魔，莫非是……亲人？
毕竟除血缘，实在很难用别理由解释此等诡异行为。
陆追微微皱着眉头，陷在种种推断中出不来，想就是整夜。
季灏咳嗽大半天，吐出口血，有些发乌。
“是尸毒。”萧澜道，“长年累月穿梭在阴暗墓葬中，便会染上此毒，日子久，就会无药可救。”即便是人气足够冥月墓，那些封存墓道中也样进去不得。
季灏闭起眼睛，运功调息。
萧澜在旁看着他，虽面无表情，心中却有些苦恼——等会若陆前辈回来，定然要审问季灏。若他拼死不肯说话倒也罢，可若他说上两句自己与陆追闲言碎语，那只怕有得头疼。
况且即便要坦白，也该是在个风和日丽好日子，自己大大方方去拎着点心盒子，向岳父母表明心迹——即便会被追着满院子打，日后想起来也是欢喜。而不是在这阴暗潮湿洞穴中，被别人当成威胁与筹码说出来，那何止是扫兴，简直就是吞苍蝇。
朝阳驱散山中雾霭，季灏满脸警惕看着面前人。
萧澜道：“你中毒。”
季灏似乎对此事并不意外，只问：“你究竟想做什？”
“是你自己送上门，要假扮明玉。”萧澜将火堆拨弄旺盛些，“正好顺水推舟，给城中那些草包演场戏。”
“你！”季灏胸口起伏，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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