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倒是挺消停。”曹叙道，“
直在屋宅中待着，冥月墓
人在离开前像是去找过他，却被赶
出来。不过阿六与林威伤倒是没事，那解药挺好用。”
“看来他与冥月墓关系也算不得好，”陆无名道，“顶多算是相互利用，现在目达到，过河拆桥不意外。”
“什
目？”曹叙问。
陆无名道：“冥月墓想要杀明玉，拿到红莲盏。这老头虽说因为关系，也对陆家有敌意，可看起来最想做，却只是要带走萧澜。八成也是因为这个，当初才会答应同鬼姑姑合作，可现在他既已同萧澜搭上关系，自然再懒得搭理冥月墓。”
“是湘西来土匪帮，头目名叫刘成，在江湖上挺出名。”曹叙道。
“出名？”陆无名问，“功夫高？”
“功夫还当真不高，”曹叙笑道，“门主有所不知，这棒槌山刘成之所以会出名，全是因为太倒霉。”
陆无名糊涂：“什叫太倒霉？”
“他今年三十有余，据传老天爷像是存心处处与他作对，下山打劫时恰好遇到朝廷调兵回王城，黑压压漫山遍野精兵强将。想要学戏文里抢个新媳妇回山寨做夫人，结果拦到追影宫左护法，被她打得屁滚尿流，还把火烧寨子。想要重新修个新山寨吧，不是起山火就是遇洪水，”曹叙道，“这样事情多来几回，这棒槌山名号也就传开，所有人都在说，还从未见过如此倒霉人。”
运功完毕之后,季灏问：“你打算如何安置
？地牢还是荒宅？”
萧澜道：“你与姑姑合谋来骗，现在任务未完成,回去日子,倒还真未必就比在地牢中好过。”
季灏咬牙切齿道：“不是你冥月墓人！”
“北海孤阳岛,先前也有位北海来老前辈找过。”萧澜道，“你认得他,是不是？”
季灏冷哼声,闭目不再多言。
“还有人愿意留在他身边？”陆无名问。
曹叙摇头：“先前倒是有，这阵没，那李府中只剩下刘成人。”
“自己将日子过得稀烂，怨不得老天。”陆无名道，“虽说看似事事不顺，却事事都由他自作孽而起。”
“门主说是。”曹叙道，“现如今城中江湖门派已散，冥月墓也出城，不知门主可有下步打算？”
“让你盯着那个老头，如何？”陆无名问。
洄霜城中依旧清冷而又萧条，陆无名易容成外地商客,独自人穿过大街小巷。除闹闹哄哄李府——那里头像是各江湖门派在争执,其余地方都是安静,几乎感觉不到有人烟存在。
陆追与萧澜双双跳崖，冥月墓与鹰爪帮不知所踪，最后丝关于红莲盏线索也断。那些江湖门派即便是心中再不甘心，也不得不承认,此行怕当真只能是场空梦。
于是又有人陆陆续续准备离开,临走前起横心歹意,想要在城中搜刮笔，出门却见街上戒备森严，几乎每隔三五家就有队官兵守着，不像是衙役，更像是附近驻军，只好悻悻收手。
不过下午时间,李府宅子里便空大半。留下人见同伴都走，自己也觉得无趣，到天黑时就又走批，到第三天清晨，李府中竟只剩下个门派，名曰棒槌山。
陆无名道：“这名字倒也应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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